走,可好?”
“好、好!”段慈如奉綸音,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先動步,我便向著那貼滿了假樹葉的樹叢中行去,以免被無聊之人看到又惹背後口舌。
於花中慢行,看了一會兒便覺眼暈,索性抬眼去看那略顯陰沉的天空,聽得段慈在身旁有些擔心地道:“靈歌小姐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小生去找郎中來?”
我搖頭,笑道:“比起成片的花來說,靈歌還是更喜歡一株兩株的看起來清爽。”
“正是、正是,小生亦有同感,這花兒太過綿密,反而失了清雅,”段慈連連點頭,“既如此,不若我們……去、去個清爽些的所、所在罷……”說著臉便又泛了紅。
我才待點頭,忽地一陣冷風颳過,吹起無數的花瓣來,如金色的雨般紛紛落下,直灑了我與段慈一人一身。輕輕拍落肩頭與身上的花瓣,正要摸索著去弄掉頭上的,卻被段慈搶先一步伸出手來,小心地拈下粘在我髮絲上的花瓣。
我立著未動,低了頭由他動作,忽兒不知是來自潛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微微偏了臉向旁邊一望,卻見一個穿著紫檀色袍子的身影便立在不遠處,那對比夜還黑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我,眉眼依然俊朗,只是面容總似憔悴。
我轉回臉來不再看他,只向段慈輕聲地道:“風有些涼了,我們去陶然樓內坐罷。”
段慈忙應著,同我一齊轉身往回走,我知道我的背影還在那人的眼底,於是愈發走得冰冷殘酷,冬風又起,漫天黃花,天空更加的陰沉了。
登樓·雙刃
陶然樓坐落於菊花叢中,朱漆彩梁,高逾百尺,端的個“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走近前時還可聞見一股淡淡的新木頭的味道,顯然這樓是為了本次賞菊會特意新蓋的,不由再次感嘆賀家的財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