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天搶地的樣子!”
“那牛小姐您可要努力活得久些,否則還真不容易看到呢。”我說罷了這最後一句便又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只覺得又是一片水花劈頭蓋臉地潑過來,知道是她乾的混賬事,也不理她,免得糾纏不清。
一時只覺水波流動,知道她終於離去了,這才重新放鬆了身體,舒舒服服地泡著。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好一陣子,記得聽人說過溫泉不能泡太久,否則會產生暈眩,於是決定就泡到這裡,準備起身上岸。
睜開眼睛看時,見池子內只剩了我和那位妖冶的孫夫人,且孫夫人正在往岸上爬,我便待著未動,免得同她一起上了岸還得與她搭腔,這樣的女人實在令人非好感,還是少有交流的為妙。
終於等她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款款離去,我這才起身上了岸,至亭子中找到放衣服的石匣子,一開啟發現竟是空的,以為自己找錯了,再開啟旁邊的,仍是沒有,不由將所有石匣子翻了個遍,皆是空空如也。
——棒槌的!定是那牛若華乾的下流事!趁我不備將我的衣服拿了走!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到底還是那句話說得有道理: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天知道小人被得罪了之後會幹出什麼不厚道的事來報復你,譬如眼下我的處境……沒了衣服這叫我怎麼回到房間裡去呢……
雖說我與嶽清音的房間就在隧道的入口處,但是我裸奔回去的過程中難保不會遇到別的什麼人,是以這個方法斷然不行。唯今之計只好重新回到溫泉池內等著侍女們來發現我。
於是既無奈又好笑地回到池中,泡到皮都快起皺了仍不見人來,想必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回了房,需要侍女們伺候著做這做那,因人手有限,是以沒人顧得上到這溫泉處來看看是否還有人被光著屁股困在池子裡。
好吧……好吧,現在我能指望的只有嶽清音了,但願他能及早發現我的未歸是不正常的現象,然後叫個侍女到這兒來檢視檢視。
又泡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已經開始頭暈腦脹了,只好又爬上岸去,在岸上待一會兒又下水泡一會兒,再這麼下去恐怕遲早得把自己折騰成肺結核,所以再一次下水後我決定就算暈死過去也不上岸了。
正昏頭昏腦地在水中坐著,忽覺一雙大手由身後岸上探下來,一把就覆在了我的胸上。
我登時驚了個魂飛魄散,一聲尖叫扒開這雙手,向前邁了兩步後飛快地轉身驚恐地看向身後之人,見竟是那個傳說中與孫夫人有一腿的常夏兮!他此刻正用一雙滿是淫邪目光的眸子望在我用雙手掩住的胸前,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味。
這個混蛋——他喝多了——他想酒後亂性——老天!我該怎麼辦……
見這常夏兮噴著酒氣邪笑著道:“嶽小姐……心肝兒!一個人在這裡泡著多無趣!來……讓哥哥好好陪陪你……讓哥哥……教教你將來怎麼把季大人伺候得舒舒爽爽!”邊說邊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衫,他似乎是從上面的溫泉過來的,釦子本就沒繫上幾個,三兩下便除去了上衣,一把就扯下了自己的褲子,瞬間便光溜溜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身上那套亂七八糟的零碎一覽無餘。
我嚇得瘋了似的尖叫著“救命!快來人!”並且拼命地拍打起水花以阻止他下水,然而爛醉的他早已徹底泯滅了人性,如同一頭惡魔般跳入了池中直衝我撲了過來,口中笑道:“心肝兒,莫要叫了,上面的池子早便沒了人,哥哥我在池子裡睡了一覺醒來,原是……原是好奇,想看看下面這池子裡是否還有人……不成想老天有意成全,竟能讓我在此遇到嶽小姐你!……莫再叫了,這麼大的風聲,館內的人根本就聽不見的……留著你那美妙的聲音,待會兒……待會兒好好地呻吟給哥哥聽……”
我簡直恨死了這個混蛋,然而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再怎樣也是力量懸殊,不可能正面對抗得過他,只好邊尖叫著邊扭身逃跑,奈何水中阻力本就大,再加上驚慌失措不住打滑,他又身高腿長,只幾步便追上了我,一把攬住腰給扯了回來,強行扳過身子低下頭便吻。
我拼命地左右甩著頭不讓他的嘴碰到我,因他抱得緊,我也根本無法提膝去磕他的要害,用指甲狠狠地抓他撓他,他也渾然不覺。
我一時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只覺他一手探至我的胸前,刷地一聲扯去了我身上僅有的那件肚兜,令人作嘔的身體整個兒地緊緊貼住了我。原本在池水中待了太久便已經渾身發軟沒了力氣,再兼之泡得頭昏腦脹,這一下子更是急怒攻心,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於是身體的重量帶得毫無準備的他一起跌入池中,被池水一灌我又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