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吃了,正要扶她上馬車,就見巷子深處走出個高大的身影來,正是去了許久的季燕然回來了。
我將老婆婆的來歷簡單對他說了,他也沒有多問,幫我將她扶進車廂去後便駕馬上路,說是凝城知府幫忙開具了介紹函,今晚我們可去官設館驛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到達館驛後要了三間房,請侍者替那老婆婆——路上問過她的姓氏,便喚她米婆婆——替米婆婆燒了洗澡水,我拿了自己一套比較素的衣服,讓她洗過澡後換上,然後囑她早些睡下。
季燕然則先到了我的房間,聽我將從米婆婆那裡得到的訊息細細說來。之後我便問他去蘇府內打探得如何,他笑著靠在椅背上道:“這一次我卻落於靈歌下風了。進了蘇府一趟,真正有用的線索一點也沒有打聽到。蘇家現在主事的正是米婆婆口中的那位繼室蘇夫人,蘇家老爺數年前便過世了,可以說,現在的蘇府內已經沒有蘇璃小姐的血親了。而且當年家裡的下人在蘇老爺過世後便統統被現在的蘇夫人撤換掉了,即使還留著當年之人,只怕也未見得能比米婆婆知道的多。”
“這麼說來,我們所有的線索至此便全斷了……”我支著下巴看他,“蘇小姐有沒有可能去投靠別的親戚呢?”
“應該不會。”季燕然學了我的樣子也支著下巴看我,“當年蘇老爺因聽信了繼室的讒言,氣得不輕,想他不會允許這個‘貞潔敗壞’的女兒跑去親戚家給他丟臉的。蘇小姐是二十三年前被趕出家門的,而奈何堡收到繡有纏綿繡的那塊布的時候則是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