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目標,轉而去翻他的衣櫃,最終在一件外衫的懷兜裡找到了那兩塊布。
小心疊好揣入懷中,悄悄兒從他房裡出來,一路溜回自己房中,見那姓季的某人正立在窗前望著院裡的臘梅出神,也不理他,直管進了裡間,將門閂上,然後拿出布來拼在一起仔細研究。
看來看去,這布上迷宮般的圖案仍如天書一般難以勘透。玄機公子是建築學家,但這布上圖案怎麼看也不像是某種建築的設計圖,它相當平面化,仔細些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上面用極小的字寫著“右五轉左,進三退八”之類的標註。
照此看來,與其說它是設計圖,倒不如將它當成是座標圖。這“轉左”與“進”“退”都是用於方位方向上的,若果真如此,這圖所畫的地方地勢必定相當複雜。而如果這張圖確是一張地圖的話,它所在的地方又是哪裡呢?
朝廷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而玄機公子寧死也不肯交出來的這幅地圖……莫非是藏寶圖?可是據到現在為止我個人對玄機公子為人的瞭解,他應當是那種樂於助人、不受拘束的擁有大智慧的人,不該為了什麼寶貝南可被朝廷誅殺也不肯交出去罷?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是連朝廷都感興趣的了。
眼下我手中唯一的線索只有這兩塊布了,雖說大盜是何家的後人這一假設只有百分之一成立的可能,但只要有一絲查明真相的希望,我就不想放棄。
正盯著這兩塊布冥思苦想,忽聽得有人敲門,估摸著是季燕然那傢伙,索性不理,才要繼續靜下心來思索,便聽得敲門之人沉聲道:“開門。”卻是嶽清音。
這這,這個嶽老大怎麼突然來了?莫非是已發現了那兩塊布不翼而飛,因而猜到是被我拿走了,所以來此要回?
一時間我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滿屋亂轉,這要是被他進得屋來,我只怕難逃一劫。匆匆將那兩塊布疊好塞進懷裡,然而想了一想覺得不妥,便掏出來重新塞進最裡面的肚兜裡,低頭一看,發現左C右A(杯碼?),連忙又掏了出來分開左右再塞回肚兜內,如此一來兩邊都是B了(……)。
門外的嶽清音明顯已經火了,怒聲道:“立刻開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開門是不行的。深吸了兩口氣,過去將門開了,見嶽老大掛著死人臉陰氣沖天地瞪住我,他的身後是那掛著狗兒臉的季姓人士,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望著我直搖頭。
“哥哥,怎麼了?”我佯作疑惑地問道。
“把布給我。”嶽清音單刀直入地冷聲道。
“布?什麼布?”我裝傻。
“莫讓我說第二遍!給我!”嶽清音怒喝道。
“那布不是本就在哥哥那裡麼?”我繼續強撐。
嶽清音已是怒火難遏,兩步上來就要捉我,直嚇得我尖叫一聲閃身避過,直衝出門去,躲到季燕然的身後慌道:“燕然哥哥救我!”然後惡毒地將這傢伙一把推到前面去堵槍眼。
季燕然好笑地攔住嶽清音,好聲好氣地道:“清音息怒,靈歌只是好奇心重,你就讓她看看罷……”
“‘好奇’不能成為藉口!”嶽清音咬牙怒道,冷眸瞪住季燕然,“你護她便是害她,這一點還須我告訴你麼?!”
“噯噯,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季燕然連忙賠笑道,“清音且消消氣,讓我來要回那布可好?你先回房喝喝茶,我保證將那布親手送到你面前,可好?”
到底要給這傢伙留上幾分面子,嶽清音惱怒地盯了我一眼,強壓火氣出得門去。季燕然將門關好,回身衝我好笑地搖頭道:“你這丫頭,用了什麼法子把嶽先生收去的兩塊布誆回來的?還真是神通廣大呢!”
“不勞大人過問,這是小女子自己的事情。”我變回原形,白他一眼,準備回裡間繼續研究布上玄機。
季燕然似是料到我會來這一手,長腿一邁緊跟著我進了裡間,害我沒法再將他關在門外,只好翻著眼睛瞪著他道:“大人還有事麼?小女子要更衣了。”
季燕然笑了一陣,慢慢地道:“靈歌,你若信得過我,就將這件事徹底交給我來辦罷。我和清音一樣,都不希望你身涉險境,尤其你我現在已經知道那兩塊布與玄機公子有關,而玄機公子又是多年前朝廷通緝的重犯,倘若風聲走漏出去,於季嶽兩家都不是好事。我一個人來辦這件事情的話,顧慮還相對少些——靈歌認為我說得可對?”
“你說得對,我除了拖後腿之外什麼作用都起不了。”我垂下頭,緊緊地攥起拳頭。
“靈歌,莫要賭氣……”季燕然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