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嘿,這個田心顏,還說什麼閒談時說起我來,只怕不是說起我,而是說起我這個貓兒鈴了吧?!
無奈只好回裡間臥房將那鈴鐺取出來給她們看,幾個人圍著品評驚歎了一番。閒坐了一陣,覺得無聊,本來嶽靈歌也不是多話之人,這幾位小姐想必平時也不常來找嶽靈歌玩兒,今兒是特意來看鈴鐺的,如今鈴鐺看過,自然沒了什麼趣味兒。便聽其中一人道:“閒著難受,不若我們出去逛逛可好?聽說月滿樓新來了個戲班子,場場唱得滿堂彩,今兒我們也去飽飽耳福!”
這一提議立刻得到眾人響應,我連忙道:“今兒靈歌是不能陪同眾位出門了,因來了月事,不便行動,姐妹們自行高樂罷。”我若是連帶著阻止這些人上街只怕一會引起她們的懷疑,二她們也未見得肯聽,索性由得她們去,有我沒我她們一樣都得承擔福禍。不過我還是拉住了田心顏,悄聲道:“宇哥哥既然不讓姐姐出門,姐姐便在妹妹這裡待上一天罷,待我哥哥回來再讓她將你送回去,想必宇哥哥也不會生氣的,可好?”
田心顏一聽見嶽清音便有些動心,正猶豫著,便聽某位小姐道:“靈歌你自己不便行動也莫要拉著心顏不放呀,那戲班兒可是心顏母親原藉那邊過來的,難得在京都內聽一回鄉音,明兒再想聽便聽不到了!那戲班兒今兒在京都唱完最後一場便要往江南去了,屆時心顏你可莫要後悔!”
田心顏禁不住鄉音誘惑,向我道:“靈歌,不若你也同我們一起去罷,難得聽回戲兒。”
我心想田心顏她們這麼多人在一起,大概也不會出什麼事,便不再強留,道:“姐姐去罷,靈歌今日著實身上不大舒服,不便奉陪了。”
旁邊另一位小姐聽了不禁笑道:“靈歌今兒有些不同往常呢,往常就是來了月事,只要姐妹們在一處遊玩也必會跟著來的,如今倒越發的嬌貴了,敢是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子也請不動你這尊真神了麼?”
這女人說話還真是刻薄,懶得跟她廢話,我淡淡行禮道:“姐妹們好好玩,恕靈歌不遠送。”
那女人哧笑一聲,招呼眾人道:“如此我們也不敢多擾,告辭了!”說著呼啦啦地便出得門去。
見這幫聒噪的女人走遠後我才回至屋內,令綠水她們將茶盞等物收拾了,忽覺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兒,正思索著,聽得傳話丫頭在門外道:“小姐,方才那幾位小姐在門外令奴婢給您帶個話兒:說那姻緣貓此刻在她們那裡,小姐若想要回去,便速速出門,至月滿樓相見。”
——貓兒鈴!難怪覺得少了什麼!——我,我掐死那幫可惡的女人哇!
櫻桃·巷子
“這鈴鐺,你不是早便想要了麼?”
“收起來罷,好好珍惜。”
我並非是個物質至上的人,那貓兒鈴對我來說也並不僅僅只代表了多少兩銀子,至少它是我這具身體的原主兒喜歡的東西,也是這原主兒的哥哥要求我好好珍惜的東西。做為對嶽靈歌留給我這具身體以令我繼續存活的感謝,也做為對嶽清音雖然懷疑我的真身卻仍然肯讓我留在府中享受富貴的感謝,那隻貓兒鈴我說什麼也得要回來。
然而只是可是但是,與以上統統因素相比,姑娘我的生命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兩面三刀的女人……),區區一個鈴鐺……給她們就給她們了,回頭威脅威脅田心顏,讓她給我要回來,否則我就從中作梗,讓她嫁不了嶽清音!滅哈哈哈哈,果然還是姑娘我魔高一丈……呃,道高一丈。
不慌不忙地拈起一粒葡萄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見白橋從門外進來,道:“小姐,我才剛出門去買櫻桃,看見田小姐張小姐她們好幾個人笑笑鬧鬧地往街對面去了,那張小姐腰上掛著一隻鈴鐺,怎麼看怎麼像是小姐你的那一隻貓兒鈴……”
唔……可惡的張姓小姐,想必就是那個說話刻薄之人。
鼻子裡哧了一聲,我道:“莫去管她們。白橋,你們幾個近段時間也暫時先別往府外去了,若需買什麼東西只管告訴負責採買的小廝們,讓他們結著夥兒去。……櫻桃呢?洗來吃吃。”
白橋為難地道:“櫻桃是買了,卻被那幾位小姐看見,硬是要了去,說帶去月滿樓邊看戲邊吃,還說小姐你總歸也會去的,便先讓小婢回來了。”
哇了個呀呀呀的!這些女人欺人太甚!偷了我的鈴鐺也就罷了,我也不計較,竟然連我的食物都敢搶!不可饒恕!(果然還是食物第一啊……)
“歡喜兒!”我衝門外叫道。歡喜兒立刻跑進屋來,我沉聲道:“去給我叫幾個隨喚小廝到府門外候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