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重了影兒——那客座上坐著的竟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敢情兒是對兒雙胞胎!
雙胞胎一見季狗官進得廳門齊齊起身見禮,語聲嬌婉地道:“見過季大人。”
季狗官連忙笑眯眯地回禮,道:“賀二小姐好,賀三小姐好。”
唔……這就是傳說中的賀家姐妹麼,果然生得不俗,不過平心而論,比起田心顏還是稍微遜色了一些。
賀家姐妹並不認得我,是以也未向我打招呼,我正好也懶得搭理她們,走過去坐到了田心顏的身邊。嶽清音將季狗官讓至上位坐下,還未及開口,便見那不知是二小姐還是三小姐的一個開口問向狗官道:“敢問季大人,家姐之事可有眉目了?”
狗官笑眯眯地道:“正好二位小姐在此,本府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另一個賀小姐一挑秀眉,道:“上午在我家裡季大人不是都已經問過了麼,這會子還有什麼好問的?”
我心說這不是為了給你們找姐姐麼,你們倒還不耐煩了,難不成你們不希望自己姐姐被人找回來?……咦?……唔,這麼說起來,記得田心顏那會兒向我講過賀大小姐失蹤後,那位賀三小姐還拉著嶽清音滿府亂跑的事。姐姐無緣無故失了蹤,換了誰也是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情顧得上同心怡的男子套近乎呢?除非……這兩個當妹妹的本就一點都不急,不急的原因相對有二:一是她們同其大姐關係並不好,根本就不親近;一是她們壓根兒就事先知道她們的大姐會失蹤的事。聽田心顏說這三姐妹都是正室所出,是同父同母的血緣關係,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前者,後者的可能性十分的大。再加上這兩個人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到我們府上來找嶽清音,便更加可以肯定她們必定清楚賀大小姐失蹤的內情,甚至還親自參與其中了也說不定。
便聽得狗官笑道:“本府只是有些好奇,二位小姐不在府中靜候令姐訊息,反而來至嶽府做客,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果然狗官也抓住了這一疑點。但見這兩位賀小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我們姐妹在府中等得焦急,忍不住想去府衙找大人你問問訊息,聽得門吏說你到嶽府來了,這才又尋至了嶽府,誰想大人你又不在,只好等在這裡待大人回來。”
唔……對答如流,這對兒姐妹看來還是有些心機的,越是如此便越加可疑。
狗官“哦”了一聲做明白狀,而後笑道:“本案雖有了一些線索,然而進展卻不大,是以本府正想再請教二位小姐幾個問題,既然二位小姐對令姐的安危如此憂心,那便請儘量詳細回答本府的提問,以便早日找回令姐。可好?”
嘿,狗官果然更為狡猾,用這姐妹倆自己的話將了她們一軍,既然她們說憂心萬分,那便沒有理由不回答狗官的提問了,否則豈不是自扇嘴巴?
那姐妹倆不禁又對視了一眼,一個道:“不知大人想問什麼?”
狗官笑道:“本府記得二位小姐說過,昨天晚上二位曾同賀員外一起去過大小姐的房間,因大小姐已經被賀員外在屋內關了三天禁閉,那麼昨晚前去……只是平常的探視還是有別的目的?”
其中一個賀小姐答道:“昨日下午御史大夫家送來了聘禮,爹爹本欲令大姐出來見見那二公子,誰知大姐死活不肯,令爹爹大為光火。至晚間爹爹便令人將聘禮抬至大姐房中讓大姐一一過目,好教她知道,這門親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她願與不願都是要嫁的。並叫上我們兩個一同前往加以相勸,豈料兩人沒說得幾句就又吵了起來,我二人好說歹說才勉強勸住,便先請爹爹暫且回房,由我們倆再好言勸慰。不成想我那大姐是鐵了心的不願嫁,說至最後連我們兩個都被趕出了門,還讓將那聘禮原封不動地抬了出來。無奈之下我倆只得又鎖了房門,將鑰匙給了爹爹,而後各自回房歇下……”
狗官忽然插話問道:“二位小姐由大小姐房中出來前後可還有別人進入過房間?譬如伺候大小姐梳洗的丫頭?”
那賀小姐白了狗官一眼,道:“當時我大姐正在氣頭上,連我們兩個都不敢多留,誰還敢不經她吩咐便進屋去伺候?!”
狗官笑道:“那麼第二日呢?在大小姐失蹤前兩位小姐可還去過她的房間?”
賀小姐似是有些生氣,道:“季大人!這問題您今天上午已經問過我們姐妹了,究竟還要我們說幾遍?莫非您是在懷疑我們姐兒倆把大姐給藏起來了不成?”
狗官摸著鼻子乾笑兩聲,道:“小姐莫惱,本府並無此意,只是希望能知道更多的細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