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衣坊在上流社會中當是有些名聲,除了嶽靈歌之外,估計還有別的官家或富戶子女從他那裡訂做衣衫。
再由方才趙嬸子說的話能夠得知,這位謝明芳姑娘已經嫁作人婦,年歲該比我略長,是以需稱呼她一聲姐姐。既已嫁了人,毫無前兆地上吊死了,八成跟婚姻有關係,兩口子鬧彆扭吵架,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也是有的。嘆只嘆古代女子命苦,倘若能出去看看世界,開闊一下心胸,必不能為了一時負氣而枉費了性命。
靈堂設在謝家,莫非謝明芳的老公是入贅的?府門外已經掛了白色燈籠,門口站了幾個腰纏麻繩、頭扎白巾的小廝,迎著前來弔唁的賓客。
跨進門去,前方吊著白花白幡的正堂傳來隱隱的哭聲,堂門口立著一個年輕男人,穿著麻衣,神情悲慼,抬眼乍見我和趙嬸子好像嚇了一大跳,連忙迎上前來,道:“竟勞駕嶽小姐前來為拙荊弔唁,真是惶恐之至!”
唔,他就是謝明芳的丈夫。我正待仔細打量他一番,卻見他垂下頭去,躬身將我讓進正堂。
前來弔唁的人並不多,想是因為這謝明芳是上吊而死,傳出去影響不好,是以謝家只通知了自家親屬,就連我,若是不問趙嬸子,只怕她也不想主動告訴我的。
上了香,強擠了數滴眼淚——不是我冷血,從小獨立慣了,一向極少哭,何況我與謝明芳本就素不相識,心中只是唏噓,卻做不到感從心發、淚如泉湧。
弔唁畢,被負責待客的丫環引至後廳喝茶。因怕遇見嶽靈歌的熟人露出馬腳,我藉口要看看謝明芳生前所住房間以追憶故友,讓丫環引路將我帶離了後廳。
謝明芳的臥房在後園,一邊往那邊走我一邊問引路的丫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