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別開目光,沉聲道:“家父請你派兩名手下來保護靈歌安全,八月十六隻怕有貴客要光臨敝府。”
田幽宇勾唇一笑,道:“不必兩名,一名即可。”嶽清音轉回目光盯向他,他便帶著挑釁地揚起眉,道:“我,我親自來保護丫頭。”
嶽清音仰起臉來望向頂上桂花樹的枝子,淡淡地道:“只怕你未見得能抽出空來。”
田幽宇沉沉笑了兩聲,道:“明晚若能將盜擒住,十六便無需我來保護丫頭;明晚若空手而歸,十六你縱是不讓我來,我也是要來的。”
嶽清音便不再作聲,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桂花,不知在想些什麼。
田幽宇哂笑一聲,忽然長臂一伸攬住我的腰,略一用力就把我提了起來,另一隻胳膊勾住我的雙腿,打橫將我抱起,故意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便疾速地奔離了後花園。
不知道這個是否就是那傳說中的輕功,總之我緊縮在他的懷中真切地體驗了一把超速行駛的快感,直到他最終停下來後我的心跳還保持在沸騰的狀態。
“睜眼。”田幽宇拍拍我的臉。
我慢慢掀開眼皮兒,發現世界突然不同了,四外一片開闊,樹們變矮了,樓們變低了,人們變沒了……那個……地上怎麼都是瓦?
田幽宇坐了下來,依舊橫著抱著我,將我架在他的腿上,然後他便閒閒地靠在什麼上邊,壞壞地笑著看我。
我眨巴眨巴眼,越過他的肩頭看到了他身後靠著的那個東西,似是裝飾在屋脊上用以避邪的龍吻獸。哦……是屋脊。……噯?——啊!他、他竟然把我弄到房頂上來了!
我尖叫一聲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目光不小心瞥到了身下呈下坡勢的層層的屋瓦,腦袋立刻一陣眩暈。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才上了樹又上房,下一次不曉得還能上到哪兒去,人類登陸月球的偉大征程始於我的足下!
由於我“熱情洋溢”的投懷送抱,田幽宇十分“給面子”地敞開了他的胸膛將我接納,並且長臂一收把我擁得緊了些,口中笑道:“喏喏喏,這可是你主動的!我一向抵禦不了女人的誘惑,若不小心失了分寸,你說怪誰?”
我連忙鬆開攬著他脖子的胳膊,兩手支在他的胸膛上以令自己同他保持距離。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手,而後抬眼瞪向我:“你還敢非禮我?”
我立刻卑顏地哀求道:“宇哥哥……別鬧我了……我真的好怕……”
也許是感覺到了我身上微微的顫慄,田幽宇總算發了回善心沒有繼續玩笑下去,沉了面色盯著我的臉,低聲道:“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我的話音還未落,田大瘋子就已經怒了,箍住我的腰一偏身子,我就處於了頭低腳高的狀態,幾欲順著傾斜的屋頂往下做翻滾運動。
“啊——啊——啊——”我叫得像頭受了驚嚇的小毛驢,死命地拽住田瘋子的衣領。
“不說實話我就一直讓你這麼待著!”田幽宇銼著牙火大地道。
“啊……哈哈哈……”——別誤會,我絕對不是在狂笑,實際上人們在驚呼或欲哭未哭的時候也會發出“哈哈哈”的聲音,不信你替我來這兒試試(…_…!無良女誘拐替身中……)……
“嗯?說不說?”田幽宇那張惡魔般的面孔壓下來,我是又恨又怕,趁亂薅住他垂在肩側的一綹頭髮,心道你要是敢鬆手我就連毛帶皮捲走你二兩豬頭肉!
“說……嗚嗚……”我幹抽不見淚,沒辦法,這一嚇讓我體內水份迅速蒸發,嘴唇都幹了。
田大魔頭胳膊略一用勁兒將我重新攬回他懷中,捏住我的下巴迫我直視他,道:“說罷。”
“我……我不是嶽靈歌……”我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哦,那你是誰?”田幽宇問。
“我是從千年以後來的……我本已經死了……卻不知何種原因地附在了嶽靈歌的肉體上……”我老老實實地道。
田幽宇“哼”地一聲笑,捏著我下巴的那根大拇指摁在我的下唇上輕輕揉了揉,道:“行啊丫頭!幾日不見會講故事了?!難怪癔癔怔怔的樣子,是不是揹著嶽仵作偷偷看雜書了?”
——你看,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這可不怪我了。
“沒有……”我搖頭,順便擺脫他摁在我唇上的拇指。
“沒有?那他為什麼一副死人樣子?”田幽宇瞪著我,大掌扣在我腦瓜兒上不讓我亂動。
“他……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