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啊!”
“行,明天你叔叔公司里正好有車去南京,我跟著去瞧瞧你,再瞧瞧思源。哎,你說說,這都結婚了,我這做丈母孃都沒見過一面。你們這都忙的什麼啊?”
“媽……媽,您不是暈車麼?”
“我買了暈車貼,應該沒事。”
“您身體吃得消坐那麼遠的車麼?”
“南京不是大醫院多麼?正好去好好查查身體。對了,思源不是開公司的麼?應該很有錢吧?娶了我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去,我檢查身體的錢得罰他出。”
“哦……對,對……”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瞧瞧還有什麼沒帶齊的……”
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老媽要來,就和她離婚一樣,一錘定音,爽快利落。
水凝煙真的要哭了,當機立斷再次撥打了江菲電話,“菲兒,我下面得住你家去了。”
這時候應該正在堵車,江菲很是不耐煩,“當然,除了我,還有誰收容你這個一天到晚給男人踹的倒黴鬼?”
“我媽說要來南京。”
“三室一廳,加一個人也夠住了。”
“我媽高血壓,心臟病,菲兒,我不能讓她知道我離婚了。”
對方警惕起來,“你又有什麼餿主意?”
“呃……”水凝煙弱弱地說,“能不能把你男朋友和你房子一起借我幾天?”
“……”
水凝煙正奇怪江菲怎麼沒回答時,一輛紅色普桑在路邊停下,搖下的車窗裡露出江菲那張黑臉。
為什麼每次水凝煙失戀,倒黴的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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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水凝煙長得不賴,水靈靈的和韓國女星張娜拉有幾分相似,一雙眼睛還比張娜拉清澈些呢。可能就這個原因,她的戀愛史上貫穿了韓劇的離愁別恨,永遠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
可惜,韓劇裡的女主都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而水凝煙還沒來得及翻身就成了鹹魚幹。
作為水凝煙大學時最溫柔的死黨和畢業後最不溫柔的閨蜜,江菲很苦惱地一直充當著為他人憤怒不平的悲情觀眾,很是為她掉過幾滴鱷魚眼淚。可惜最後終於神經麻痺,連聽到她離婚都流不出一滴淚了。
她所要做的事,就是把這個被人當沙包一樣扔出來的女人撿回家,養上幾天再找個男人扔出去。
好在漂亮女人不愁沒人要,至於要多久,已經不是她所能考慮的了。
看著水凝煙吃力地拖拽著滑桿箱,江菲到底狠不心不管,一邊罵咧著她的不爭氣,一邊接過她的包,塞到車廂裡,又把水凝煙也塞了進去,利落地扣上安全帶。
她嘀嘀咕咕罵的,還是怪水凝煙太愚蠢,居然不曉得為自己留條後路,起碼也該要上一套半套房子,或者幾十上百萬的人民幣,就是離婚了再找男人,除了漂亮臉蛋可以給人精神享受,還有物質條件可以讓人高看三分,填補一下胸部的不足了。
菲兒,借你的房子和男友(三)
快要到江菲家樓下時,江菲終於想到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離婚?”
“他找了別的女人。”
“小三插足?”江菲不屑一顧,“你這麼快就滾下臺,讓人家登堂入室,副職轉正?”
水凝煙臉有點發白,“離不離都一樣,那位小三已經登堂入室,唐思源明擺著把她當成老婆了。”
“那把你當成什麼了?”
“洗衣婆。他們兩個在書房談什麼公事,一談半天,談完後唐思源扔了小三的襯衣讓我洗。”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江菲飛快地將停在路邊,顛得水凝煙空了的胃部擠到了喉嗓口,乾嘔了一下。
“你不會真的幫小三洗衣服吧?”
“沒有,我拿了髒衣服跑出去了。”
“乾洗?”
水凝煙很是沮喪自己在好友心目中的軟弱無能,抬高了聲音:“我扔垃圾桶了,然後直接去律師事務所起草了離婚協議書!可這傢伙不肯籤,拖到昨天才答應讓我淨身出戶。”
江菲不可思議,“你們鬧了多久了?”
“一個多月……快兩個月!”
“可你們才領結婚證三個月,蜜月期還沒過就鬧上了?”江菲悲憤不解著,慢慢把車停向車庫時,忽然神色詭異地望向水凝煙,“他不會得了什麼絕症吧?言情小說裡都這樣寫著,男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