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了?”
“是啊,他叫你媽伯母,你媽還怪他為什麼還不改口呢!他臉皮也厚,說……”
“說什麼?”
“說凝凝沒讓他改口!”江菲點點水凝煙的額,憋著笑道,“你見著林茗,就讓他改口吧,我實在想看看,林茗被逼得失態的模樣!”
水凝煙實在不敢恭維江菲的這種惡趣味,卻也好奇起這個從沒見過的林茗了,“他平時很少失態嗎?”
江菲張開食指與拇指,虛托住下巴,做了個一本正經的嚴肅神情,“喜怒不形諸色,超極腹/黑男一個!我和他交往快兩個月了,就沒見他大笑過,當然,我這麼乖巧,也沒機會見他生氣過!”
她不遺餘力逾揚自己時,水凝煙似乎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男人向自己走來,一臉的冷峻,一絲不苟梳著的頭髮亮得可以滴出油……
她想不通江菲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男子,也想不通這人為什麼肯這樣幫自己,有點吃力地問:“菲兒,你和他講了多少我的事?”
“你這個問題問錯了!”
“嗯?”
“你應該問,我還有多少你的事沒告訴他!”
水凝煙抱頭,無語。
袖口滑落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腕,有著淡淡的刀片劃過的痕跡。
很久了,還是有疤。這輩子褪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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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凝煙和母親透過話,說是十點左右可以到了,叔叔的車會直接把她送到樓下;但她等到十點半,依然不見蹤影。打電話過去時,母親的手機已經關了,叔叔的手機則持續忙音。
正有些不安時,手機響了。
熟悉的《一個人的冬天》的旋律,陌生的手機號碼。
“凝凝嗎?”很熟稔的稱呼,很陌生的嗓音,年輕醇厚,略顯低沉。
從耳邊取下手機,再次確認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水凝煙才遲疑地問:“你是……”
“我是林茗。伯母不太舒服,我讓你叔叔就近送去了N大附屬醫院。”
“什……什麼?”
水凝煙驚叫,已禁不住地惶恐,彷彿在那瞬間又看到了曾經的灰色歲月。
母親被一路急奔的手術車推進急救室,而她揪著自己的頭髮沿著牆邊慢慢滑倒……
戲碼,不需要排演?(三)
那邊的林茗頓了一頓,似乎很輕鬆地笑了一聲,繼續著低沉從容的平穩聲線:“我已經到醫院了,伯母情況穩定,現在只是進行例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