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正常了呢!竣”
正在勸慰著,江菲手機響了。
“喂,原智瑜,什麼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江菲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紅了,迅速抬高了嗓門:“你怎麼知道?你……明明兩個人的事,為什麼這種事總要女人操心?哼,好,不去酒吧,就要茶座坐坐吧!咱可說好了,那頓法國大餐,還算你欠我的!”
掛了電話,江菲隨手扔了試紙,向水凝煙揚了揚手,“他約我出去吃晚飯,你一起去麼?”
“啊……不了,不了!”
除非她搭錯了神經,才再去當超大超亮的發光體。
看著江菲離開,水凝煙才鬆了口氣,也不再細想江菲有沒有懷孕,放起了音樂。
雖然這兩人在一起比母雞打鳴公雞下蛋還奇怪,可只要兩廂情願,一切皆有可能。
於是,就是真的懷孕了,問題也不大。
原智瑜那個人,還不致於讓江菲做未婚媽媽。
有意無意,滑鼠點中的,竟是一支熟悉的法文歌。
清澈純粹,清風中山泉流過的美妙聲線,正是在林茗車上常常聽到的那支《我的名字叫伊蓮娜》。
“我的悲傷總會埋藏在記憶深處,只要我找到屬於我的愛情。”
她彷彿又聽到林茗這樣不經意般說著,不經意般向她笑一笑,不輕不重,恰落在心坎唯一的枯萎凹落處。
忽然便有某種萌芽悄然萌生,綻了一星半點嫩嫩的綠。
書房和水凝煙的臥室隔得並不遠,透過半敞的門縫,法國女郎清亮的歌聲悠悠盈入。
沒有開燈。
唐思源坐在電腦後,半邊臉沉浸在暗沉的陰影中。
隱隱約約,能看到他濃黑的眉,慢慢地,慢慢地,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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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凝煙閉著眼聽歌聽得入神,忽然門被推開,唐思源走進來,皺著眉嘆氣。
“思源,怎麼了?”她忙笑著問,眼睛卻不由地飄向她那依然放著法文歌曲的手提電腦。
有些心虛,有些不安,有些迷惘,又似乎隱隱下了某種決定。
她和唐思源,不論是誰欠誰,都不該再有更深的牽扯。
她感激他,至少她已明白,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他並不會離開她,而會走到她的身邊,不計前嫌地儘量給予她所能給予的一切支援和幫助。
這種分開之後的援手,註定了他們之間就是隔膜再多,也不會像原來那樣勢如水火。
唐思源像沒有注意正在放著什麼歌,只是皺緊眉峰說:“我有好幾個郵件等著收了好處理,誰知這時候電腦藍色畫面了。”
“藍色畫面?”
“嗯,你的電腦現在急不急用?不然先借我用下?”
“好。”水凝煙忙將歌曲頁面和幾張八卦貼關了,“你做正事吧,我不過在玩玩來著。”
唐思源點頭,坐在床邊,將小小的筆記本放到自己腿上,轉動幾下滑鼠,一邊開啟郵箱登陸頁面,一邊搖頭,“哎,女孩子家用的巴掌大的玩意兒,我還真用不習慣。”
他扭頭望向水凝煙:“不然,你幫我去瞧瞧能不能恢復過來?等電腦公司的人過來修,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可惜,已不是為她!
水凝煙答應了,穿了拖鞋踢踏踢踏走進書房,檢查唐思源的電腦時,果然藍色畫面了,點滑鼠鍵盤都沒有反應,藍底白字的頁面死在那裡一動不動,關都關不了。。
但水凝煙早和江菲學會了對付電腦宕機的絕招。
斷電,重啟,執行開機檢測後,果然順利進入了windows介面慄。
再執行起程式,一切正常。
把唐思源搞不定的電腦問題輕易擺平,水凝煙不由有些小得意,興沖沖走回自己臥室時,唐思源正僵著身體捏緊滑鼠盯著手提電腦。
“思源,已經恢復了。”她叫了一聲。
唐思源像吃了一驚,猛地轉過頭,連帶半邊身子都微微側開,正好露出了大半的顯示屏,又慌忙般扭回頭,急匆匆地去敲動滑鼠。
小小的顯示屏,驚鴻一瞥,卻已足夠。
那對少男少女親密擁吻的照片,扎入眼底,痛得鑽心竣。
五年了,那種不敢去觸碰的疼痛,怎麼會突然又出現在她的電腦上?
而唐思源,這個手腕強硬得讓人害怕的男人,這一刻怎麼會這麼慌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