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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停在了江菲家樓下。
原智瑜輕輕地推她,喚著:“江菲,江菲!”
江菲迷迷濛濛地應著,卻沒有睜開眼。
計程車司機在笑:“醉得厲害啦!”
原智瑜付了錢,“謝了,師傅,我先送她上去,呆會另外打車,不耽誤您生意了。”
走到樓道口,感應燈亮了。
似曾相識的情景。
熟悉的橘黃,熟悉的人,甚至,熟悉的體息。
原智瑜腳下頓了頓,將江菲半扶半抱著,慢慢步入電梯。
走到家門口時,江菲有點清醒了。
她扶著牆乾嘔了一聲,又有包裡掏啊摸的。
原智瑜知道她在找鑰匙,忙把她的包提起湊到燈光下,才算翻到了鑰匙,可他的手似乎也有點軟,塞在鑰匙眼裡轉動了好久都沒能開啟。
江菲在罵:“你這笨蛋,是不是醉了?門都不會開!”
原智瑜惱怒:“難道你沒醉?”
江菲哼了一聲:“我當然沒醉。”
她去轉了幾下鑰匙,居然真的把內外兩扇門都開啟了。
她開了燈,得意地向他笑了笑,一頭坐倒在沙發上閉著眼喘氣。
原智瑜覺得這女人還是睡著時可愛得多;
不然就是他也醉得厲害了,才會覺得有時候她也很溫柔。
他關了門,過去拉她:“走,洗把臉,到床上睡覺去。”
江菲應了一聲,卻沒有站起身,倒是腦袋在沙發上歪得更厲害了。
原智瑜無奈,走到洗手間,放了一面盆冷水,先把臉龐埋進去,讓自己被酒精衝擊得昏沉頭腦清醒清醒,然後才擰了溼溼的毛巾,到客廳給江菲擦了臉,又換熱水洗了腳,才給她換了拖鞋,把她扶向臥房。
“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不然就是天生賤到家了,才跑過來伺侯你!”
他咒罵著,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正準備離開時,江菲忽然拉住他:“喂,給我倒杯水!”
原智瑜瞪她,然後認命地找了杯子,在飲水機裡倒了半杯水,送到江菲跟前。
江菲迷濛間看到,撐著床掙了掙,居然沒能爬起身,便揪住原智瑜的袖子,讓原智瑜托住自己腰背,這才吁了口氣,倚在他手腕裡喝水。
原智瑜低了頭,只見江菲幾乎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懷中,垂著眼睫安靜地喝水,連頭髮都那麼柔順地散落著,有清芬的髮香和淡淡的體香盈到他的鼻尖。
他的呼吸不覺粗濃。
江菲扶著原智瑜託著杯子的手,喝盡杯中最後一滴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她的舌尖是粉紅的,洗去唇彩的嘴唇被醉意和水珠滋潤著,比平時淡妝時更加清爽誘人。
原智瑜覺得自己也渴得厲害。
正要放開她再去倒水時,江菲抬起了臉,說:“再……倒一杯,謝謝……”
就在她抬臉的瞬間,那光滑的面頰正從原智瑜的嘴唇擦過。
輕而軟,羽毛一般的觸覺,卻像小小的火星落到了酒精裡,頃刻間點燃了一場火。
原智瑜只覺周身面板都灼燒得快要裂開,忍不住衝她吼罵:“你這女人……你他媽存心的是不是?”
一把勾住她的腦袋,他親上她的唇,毫不猶豫地侵入,纏繞,最大限度地讓她容納著自己的激情。
空空的水杯從床沿滾落,沉悶的“咚”地一聲。
江菲茫然地大睜著眼睛,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沉醉。
原智瑜只能確定,她沒有拒絕。
有時候,沒有拒絕等於是鼓勵,特別是男女之間。
沒有女人會在第一次和男人親吻或上床時會主動說“我要”,那種情形通常只會發生在言情小說裡。
他把她壓到自己身下,放緩了節奏慢慢和她廝磨,感覺她似有若無的回應,在她耳邊輕輕地喚:“江菲。”
江菲垂著眼簾,居然還能認得出他。她也低低地叫出他的名字:“原智瑜。”
她的手自然地環上他的腰,讓他沿著耳垂一路吻下脖頸。
她顯然不能抵抗原智瑜的刻意取悅,緊緊地閉上了眼,身體隨著他的親暱動作輕輕搐動著。
原智瑜解著她的上衣,貼在她耳邊輕聲問:“介不介意和我……有one。night。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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