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全意的好,日子長了,他心裡總會有你的。”
李秋棠臉上一陣紅,一顆眼淚滑過眼角砸落在地上。這些話都沒有人來跟她說,她日日夜夜擔心葉瑋安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如百爪撓心。可同母親說,母親總是斥責她一副小女兒心態,老想些有的沒的,她嫁過去就是國公夫人,袁錦卿那小丫頭算什麼,根本不瞭解她心裡害怕些什麼。
對於袁錦卿,她心裡有嫉妒有痛恨,也有感謝,若不是她腦抽了要退婚,國公夫人不可能輪到她來做,她這輩子也沒指望成為葉瑋安的妻子。可袁錦卿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總是覺得她不順眼。
“謝謝!”李秋棠低聲說道,幾不可聞。
錦卿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了,經過顧瑞雪的院子時,向門口的嬤嬤說她有事先回去了。讓嬤嬤代為轉告下太子妃和孺人。
第二天錦卿去太醫院,便瞧見袁應全等在了她房間門口。錦卿心下詫異,袁應全很久都沒來找過她了,他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袁應全滿臉堆笑的看著錦卿,錦卿都懷疑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移動人形大元寶,這種眼神,在錦卿同葉瑋安定親的時候,她也從袁應全臉上看到過。
錦卿心下警惕,面上不顯。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袁應全慈愛的笑了笑,“錦卿啊,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回過家了,爹很想你啊。不如今天就搬回來好了。我已經訓斥過你母親和錦繡了,她們以後不敢為難你的。”
錦卿更詫異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空。沒錯啊,今天太陽確實從東邊出來的!“還是算了吧,魏老……她們看我不順眼,回去了也是天天吵。”
錦卿本來下意識的就要說“魏老妖婆”,然而覺得說出來肯定袁應全要惱火,改成“母親”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覺得噁心,索性用“她們”代替了。
“這你放心。你是我袁應全的女兒,她們要敢對你不尊重,你就來告訴我,爹替你做主!以後你在家裡,不會受半分委屈的!”袁應全說的義正詞嚴,彷彿是個愛女心切的慈父一般。
錦卿有些不耐煩了,打死她都不會再回去看袁錦繡母女的那副噁心嘴臉,自己為人處世一塌糊塗,末了還要賴到別人身上,厚臉皮實在當屬天下第一,弄的連帶著她都被人指指點點。
“不了。”錦卿客氣的說道,“我知道爹你對我和錦知很關心,可我也不想讓家宅不寧。”
見錦卿態度堅決,袁應全臉上有些不高興,然而隨即又殷勤的問道:“那你銀錢可還短缺?有什麼不方便的,儘管來跟爹說,有爹在,不會委屈了你。”
錦卿搖搖頭,不再吭聲。
袁應全親切的笑了半晌,臉都笑酸了,最後說道:“錦卿啊,晉王都被立為太子了,要好好的跟你表姐走走關係,親戚都是越走越近的,可別拉下了親戚情分。”
錦卿驚訝的看著袁應全,怎麼又扯上太子了?
袁應全見錦卿半點都沒反應過來,最後牙一咬,直接說了,“錦卿,下個月就是吏部考核了,若是太子殿下能幫忙……”
他在這個官位上已經幹一年了,每年的吏部考核都是他的噩夢,既無靠山,又無錢財賄賂,年年都讓他擔驚受怕,生怕給他一個“下”,又要貶官降職。
去年他費勁心思討好了上級,錢也送了,美女也送了,才堪堪給他一個“中”,把他平級調動到了京城。
原以為到了京城後能平步青雲,可他到了這裡才發現,皇城根下,大小官員多如牛毛,就是送禮也得看看你是哪派哪繫了,萬一站錯了隊,就是萬劫不復。
想來想去,他只有太子這棵大樹能依靠了,只可惜還得透過錦卿這混賬丫頭,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腆著老臉來討好這不孝女。
錦卿當即說道:“爹,表姐只是太子的一個妾,哪裡能說的上什麼話?莫要提讓她為難的事情了,這些事情容後再說吧。”
袁應全心裡急躁起來,他就知道這混賬丫頭不肯幫忙,“你想想,我若升官了,你不也有好處嗎?爹知道你和國公府的婚事中你受了委屈,原因還不是他們見咱們小門小戶的好欺負嗎?我若是做了大官,你也水漲船高,誰還敢看不起你?”
錦卿點頭,您老人家能意識到國公府不是看得起我而是欺負的起我,這點很不容易。
袁應全見女兒上路,語氣緩和了不少,誠心懇切的對錦卿說道:“你和你姐姐年紀都不小了,若為父能更上一層樓,還怕沒有家世好的夫婿等著你們嗎?”
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