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被欺騙、被傷害了,姬兒到底還隱瞞了他多少事?
她被一雙充滿怒氣的雙眼給嚇醒。
風姬打了個冷顫,那在隱喻些什麼?自從凡妮莎逃家後,她就不斷地夢到那雙眼睛。
用一條薄紗圍住身子,她走到視窗,她知道她不該勉強莎兒,但是她就是不能眼睜睜地看王國走向毀滅之途。
她會在哪兒?
派人找了她數日,依然沒有她的訊息,會在他那兒嗎?
不會的,莎兒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又怎麼會去找他,只是那雙憤怒的雙眼感覺竟那麼熟悉。
那麼像他。
“啊!真舒服。”凡妮莎從被窩裡伸伸懶腰,從來不知道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是那麼令人開心的一件事。“睡飽了,可是好餓。”
一陣撲鼻的香味傳進鼻子裡,她閉上眼,仔細地嗅著,慢慢身子飄了起來,直往那香味移動。
等她睜開眼睛,一桌子令人垂涎的美食就在眼前。
伸出五爪魔手,拼命地朝那些秀色可餐的食物進攻,直到臉上沾了食物,衣服也遭殃才滿足地舔舔手。
她揉揉雙眼,發現有個人正目不轉睛專注地看著她。
“你一直坐在這兒?”
“嗯。”
龍胤發現他愛上了看女兒吃東西的饞樣。
“那剛剛我吃東西那麼……呃,優雅的吃相你也看到了?”
“嗯哼。”
“其實,平常我不是這麼優雅的,只有今天才特別這麼優雅。”她有些羞澀地絞著手指。
“看得出來。”
“那就好。”
“她知道你來找我?”
“我娘?嗯——不知道。”她晃了幾下頭。
“她告訴你我的事?”
“你所有的事。”凡妮莎老實地稟告著。“她說你是世界上最無情的男人,拋妻棄女、沒心沒肝沒肺的超級大爛人,無情無義。”
日月可鑑,這可不是她瞎掰胡說的,她只不過是自作聰明把她老媽藏在心裡的話,大聲地說出來而已。
聽完整段話,龍胤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全然脹紅,雙眼冒著怒火,在房間裡來回地走動詛咒。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心被狼給啃了的女人,到底誰才是無情無義、沒心沒肝沒肺的傢伙,真是可惡!”
“喂,我說老爹,你犯不著這麼生氣,其實娘會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你想她一個婦道人家,正值青春年華就被你丟在那個半個男人都沒有的地方,怎麼會不成為‘春閨怨婦’。”
“當年我必須扛起主持火龍堡的責任,所以我才——”他極力狡辯著。
凡妮莎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些都無關緊要,你放心,不久她就不會再這麼說你了。”
龍胤疑惑地挑了眉。
“不明白?我告訴你,有個叫小浩子的凱子現在正在極力地追求你馬子,看來不久,我就又多了一個爹,反正少一個多一個也無差。”
“什麼!”他的音調比剛剛多了一股暴戾之氣,要是有哪個男人敢動他的女人,他會把那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她不明白,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為什麼兩人卻要彼此分開,然後互相埋怨對方?
“為什麼丟下我和老媽?”她問了,這許多年來一直想知道的事,語氣中帶著譴責和怪罪,一反先前的玩笑。
龍胤啞口無言,被問傻了。
他們為什麼會分開?是他的固執和她的賭氣吧!
“她很想念你,可是她絕口不提,一直很想見你,想知道能讓老媽說到名字,眼神就會出其溫柔的男人是長什麼樣?現在我看到了,你還愛她嗎?”
“愛。”他有多久的時間不曾說過這字了,從離開她的那時候,他的愛就隨之消逝了。
“其實,要不是為了躲避逼婚,我不會來找你的。”
“逼婚?”
“說到這,我就一肚子氣,還不就是一群老太婆自作主張,把我的一生許配給一隻癩蝦蟆,我是為了逃婚才跑到你這兒。”
“你不想嫁給他?”
“當然不想,好好一朵鮮花居然叫我插在蛙糞上,簡直是汙辱了我高貴的身份。”
“好,殺了他。”龍胤慷慨激昂地站起來。
“什麼!?”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派人去殺了那傢伙。”沒人可以強迫他的寶貝女兒。
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