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
觀娣埋在弗靈武頸窩裡哭訴著可怕的經歷。
“還好你有真言護身,否則凡人走一趟地府回來,沾染了太多陰氣,不死也會大病一場的。”他將嬌弱的身軀用力圈在懷中,柔聲安撫著。
“我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小時候被火燒成重傷時都還沒有覺得自己會死,可是在地府陰山上,死亡的恐懼離我那麼近,我真的以為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緊緊摟著他的頸項嚎啕大哭。
“如果你死在地府,我怕我真的會把地府徹底掀翻了。”當他得知觀娣失蹤的那一瞬,腦中疾速湧起狂濤般的烈焰,燒燬了他的理智,讓他做出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法力召喚夜叉羅剎的蠢事來,現在滿京城傳頌得最熱烈精彩的,莫過於“弗靈武是個擁有降魔異能的神人”這件事了。
觀娣並不知道他為她做的這些事引發了多大的震撼,也不知道在他以法力召喚夜叉羅剎下地府搗亂了一場之後,其實是毗沙門天王現出法相代替他收拾了殘局,否則以他失控的情緒,必然會帶領夜叉羅剎幹下更轟轟烈烈的慘劇。
“你是怎麼會知道我在地府的?”她靠在他胸膛上抽噎著。
“猜的。”這是實話。
“那個救我回來的人是誰?”她抬起淚溼的長睫,奇怪地問。
“他是隨侍在毗沙門天身邊的鬼神檀陀羅。”
“他的模樣太駭人了,我當時一看見他出現在洞口,還以為是地府來的鬼差呢,嚇得死也不肯跟他走。”想起來仍覺得可怕。
“要現出瞠目忿怒的形象才能嚇倒惡鬼呀,毗沙門天在降伏魔眾時,也一定會現出那種形象。”他撥弄著她額前柔細的髮絲。
“真的?”她一本正經地問。
“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他輕笑。
觀娣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臉。
“你千萬不要做出那種形象嚇我喔!”
“你又不是惡鬼。”他忍不住大笑。
觀娣害羞地一笑,把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
弗靈武懷抱著她仰躺在溫暖的炕床上,長指細細梳掠著她柔滑的長髮,悄悄撥到耳後,露出一截雪白的頸項,他的手指緩緩移到她頸背上的那片疤痕,磷惜地輕撫著粗糙不平的表面。
“對了,白狐呢?她怎麼樣了?”她突然想起來,從他懷中仰起臉問。
“讓毗沙門天王收伏了。”他有些訝異,她竟沒有發現他在做什麼。從前只要他一碰到她身上的疤,她總是躲躲閃閃的極不自在,這會兒竟然像沒發現他正在做什麼。
“被收伏是什麼意思?”她趴在他胸膛上不解地眨了眨眼。“她還算活著嗎?還是像白蛇被鎮在雷峰塔底下那樣?”
弗靈武雙唇貼在她頭頂格格發笑。
“她活得很好。”
“是嗎?弗靈武,你知道她是你幾世以前的情人嗎?”她沒有留意到有隻不安分的手已慢慢將她的衣衫褪下雙肩,一徑沈浸在白狐對她敘說的那段悲慘的可憐故事中。
“不知道。”他對每一個轉世的情人都沒有興趣,只對此時此刻窩在他懷中的嬌俏佳人感興趣。
“你應該知道的。”她輕嘆。“你的前世情人好痴情,為了再續情緣,她以為只要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便可以接近這一世的你,讓你愛上她,她的想法好天真、好可愛,可是也好無奈、好可憐,你說是不是?”
他隨意敷衍著,一手探進她的衣衫內輕輕撫揉她光裸的背,甚至刻意以指尖晝過疤痕的輪廓邊緣,暗暗測量她背上的傷疤到底有多大。
“仔細想想,當凡人也有當凡人的好處。”背上似有若無的撫摩讓她不自禁地發出舒服的嘆息。“其實,兩人只要彼此真心相愛一輩子,死了之後雖然各自輪�轉世,但至少在這一輩子誰都沒有對不起誰,可是白狐卻不同,她眼睜睜看著情人死去,那種悲慟的心情還必須跟隨著她好幾百年,她為了愛一個男人而飽受情愛的折磨,可是她曾經受過的男人卻早已經轉世,永遠再也記不得她了,她還傻傻地到人間、地府拚命找尋他,這不是很悲哀的事嗎?”
“因為過度愚昧才會悲哀。”弗靈武的手自她背後移到豐潤雪白的酥胸上。“她讓妒恨和思念吞噬了她的心,自以為聰明而害死無辜的人,就算她真的能因此得到她想要的,不過那已經不是多偉大的愛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低喃,不時以舌尖撩撥她的耳垂。
“弗靈武,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再找一個情人?”她的意識漸漸渙散。
“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