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衰敗,便放出寶幡一百零八顆明珠,鎮守在皇城周圍的百年古剎中,讓可怕的劫難不至於太快來臨,未料到寶幡明珠剛剛放出不久,便在一夜間全部遭盜。
“有件事很奇怪,寶幡被盜後出現三次放光,三次都選在你的幾身弗靈武的新婚之夜,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檀陀羅不解地說。
“確實奇怪,盜走寶幡的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他也想不透。
“似乎有點警告什麼的味道。”
“如果是為了警告弗靈武,那麼盜寶幡的人必然十分清楚弗靈武就是我多聞天的凡身,盜走寶幡似乎有心造成人間動亂不安。若這件事是妖魔所為,那背後的意圖不容輕忽。”他眼神淡漠地遠望北方。
究竟寶幡的祥光被什麼東西遮蔽了?
“就算驚動天界,也要把寶幡找出來。”檀陀羅開始思索可以找的幫手。
“眼下最要緊的除了找到寶幡以外,還得儘快找到廣目天、持國天和增長天的凡身,我算出廣目天就快要現身了。”毗沙門一徑遠望。“檀陀羅,傳令眾夜叉、羅剎待命,一旦發現廣目天的凡身出現,立刻來報。”
“是。”
觀娣整晚都沒睡好,夜裡警醒無數次,就怕弗靈武回房時會不會看見她不好的睡相,一直到天將明時,才隱約聽見弗靈武推門進來的聲音。
她一時拿不定該怎麼見他才好,索性裝睡來逃避尷尬。
腳步聲輕輕地來到床邊,她聽見衣物窸窣的聲音,猜想弗靈武正在寬衣上床,她渾身緊繃,動也不敢動。
然後,身邊安靜了下來,她閃了閃睫毛,悄悄睜開眼睛,赫然看見一雙俊眸就在眼前靜靜凝視著她。
“想裝睡騙我?”弗靈武笑著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心。
觀娣的臉一片燥熱酡紅。
“你一夜沒睡嗎?”他凝視著羞怯不已的臉蛋。
“睡了一下,沒睡好。”她老實回答。
“在等我嗎?”他微微邪笑。
“我是擔心……這麼晚了,外頭一定很冷,你不知道有沒有多穿一件衣裳?”觀娣咬唇低喃,答非所問。
弗靈武怔然看著她,半晌,呵呵笑出聲來。
“你怎麼不問問我去了哪裡?”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有趣極了。
“我跟你還不是很熟,問太多了不好。”她本來就不是個囉嗦的人,而且她大概猜得出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你比我前兩任妻子特別多了。”弗靈武又忍不住大笑。
看他提起兩位前妻的態度那麼自然,觀娣有些許驚訝。
“她們……”她話剛問出口,便硬生生止住。雖然弗靈武不避諱談論,但她似乎不該過問太多才對。
“她們嫁給我之後不久便離奇死去,相信你也聽說過這個傳言吧?”他在她身旁躺下。
“聽說過。但是我想街坊那些傳言經過太多的加油添醋、大肆渲染,與事實真相必然出入甚大。”人們都是這樣,總愛傳頌別人的不幸。
“你不相信那個傳言?”他轉臉望她。
她搖頭。
“就拿我自己來說好了,人們都說我的身上會燒出那麼大片的傷疤,肯定是前輩子幹了什麼壞事才會在這輩子遭受天譴報應,而且還連累父親死在異鄉。這種話傳多了,從此再沒有人敢上門提親。”所以,她很瞭解飽受流言困擾的痛苦。
“比起來,你是比我慘多了。”弗靈武低笑著。
“嗯,我嫁不出去,你至少還連娶了三個妻子。”她偷偷抿著嘴笑。
“天譴配上詛咒,看來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他側轉過身,支著額笑看她。
觀娣把臉轉開,不讓他看見她嘴角流洩而出的笑意。
“你是怎麼受傷的?”他輕輕撩起她頸肩上的發。
關娣像被火燒著了一般,倏地彈身坐起,急急遮掩。
“幹什麼那麼緊張,我不是已經看過了嗎?”他好笑地坐起身。
“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給你看的,我……我不愛讓人看見……”她拉著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當我們裸裎相對時,你總是要給我看的。”他瞅著她邪笑。
觀娣拚了命搖頭。
“求你不要看我的背,今晚你待我真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待我這樣好,你不是也說了,身為你的妻子就該用自己最美的地方來誘惑你,所以,能不能請你只看我最美的地方就好?求求你,好不好?”這是她此刻最坦白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