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燕雪辰道:“你什麼時候會武功的?”
燕雪辰還沒有回答,夜之初便道:“父皇為什麼不問墨塵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要學武功?”
皇帝微微一呆,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愧疚,淡淡的道:“是朕對不起墨塵,方才這個問題就當朕沒有問過。不過今日的墨塵讓朕感到甚是欣慰,若是不會武功,只怕……”
夜之初低眉順眼的道:“父皇英明。”
皇帝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向燕雪辰的眸子裡又多了一分探究,這個兒子最近給了他不少的驚喜,他若是不痴傻的話,那該多好!
夢影身著紅色的祥鶴圖案的官服站在皇帝的身側,他的眸子鎮定而又清冷,相較於皇帝,他更加淡定,及胸前的鬍鬚讓他那張清瘦的臉更多了幾分飄逸之色,他站在焦急的皇帝的身側,當真有幾分出塵之姿。
這是夜之初第一次見到夢影,她一見到他的朝服便已經認出了他,她咧嘴朝他微微一笑,夢影愣了一下,然後微微朝她點了點頭。
他那副要淡然出塵的樣子讓夜之初更加的好奇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這個滿身都是仙風道骨的男子和腦滿腸肥的官員形象疊在一起。只是他雖然飄然出塵,那一襲官袍穿著他的身上卻沒有不協調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他和那套官服很配,連帶著那身官服也有了出塵之姿。
夜之初突然覺得這個人很有趣,他那雙淡然的眼睛,讓她覺得他的淡漠是超脫在歷經世事、看透世情之後,她突然對這個男人有了幾分好奇,這樣的一個人,橫看豎看都不太像是為了功名利祿來做官的。她也有些好奇皇帝是怎麼說服他做左相的。
夢影似感覺到了夜之初一直大量的目光,他的眼皮微微一抬,斜斜的就朝夜之初看了過去,夜之初又朝他傻傻一笑,他淡淡的問道:“老夫身上可又什麼地方讓仁王妃感興趣?”
夜之初淺笑道:“我對左相全身上下都感興趣。”
夢影愣了一下,燕雪辰的眉毛卻皺了起來,他斜著眼睛瞪了夜之初一眼,她的眉毛微微揚了揚,直接無視他那雙可以殺死人的目光。
皇帝也微微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目光裡卻有一抹淡淡的責備,夜之初淡淡一笑道:“左相別誤會,我所謂的對你全身上下都感興趣,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常聽宮裡的太監宮女說起過你,他們說你極為厲害,有雷厲風行的本事,區區幾句話就將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說的很透徹。我沒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真的有三頭六臂是個怪物了!”
燕雪辰的眉頭舒展開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夢影沒有說話,皇帝卻淺淺的道:“這世上哪有三頭六臂的人,不過左相倒真有三頭六臂的本事。”
夜之初微笑道:“所以我就對左相好奇了,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左相見諒。”
夢影淡淡的道:“老夫在入朝為官時,就曾聽聞仁王妃的舌頭能殺人,原本還不太相信,可是此時卻信了十足十。”
“左相過獎了,我哪來那樣的本事。”夜之初淺笑道:“那些都只是傳聞罷了。”
夢影淡淡那一笑,似並不信她的話,她的眉毛微微揚了揚。
由於戰事的原因,屋子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皇帝交頭靠在椅上,神情一片疲憊,他的眸子裡有了一絲淡淡的無奈,夜之初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他很可憐,自己的兒子要殺自己,這對一個父親來是極為殘忍的事情。
生在帝王家,當真是可憐,沒有父子之情,沒有兄弟之情,在這一場鬥爭之前,每個人都是可憐蟲,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又有多少皚皚白骨埋在其下。
夜之初伸手拉了拉燕雪辰,燕雪辰扭頭看了她一眼,她衝他微微一笑,他看懂了她眼裡的意思,也給了她淡淡的笑意。
門外的炮聲早已停歇,吶喊聲和廝殺聲卻越來越大,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洪亮的聲音道:“啟稟皇上,叛黨已到了二重宮門前,現在情況危急,還請皇上先行迴避一下!”
“啪”的一聲,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混賬!你們平日裡不是自稱個個都英勇無敵嗎?怎麼此時竟連那些叛黨也攔不住嗎?”
門外的侍衛首領道:“皇上,叛黨人數眾多,我們以一敵十,實在是抵擋不住!”
夢影淡淡的問道:“驃騎營計程車兵調集過來了嗎?”
“我們的人根本就衝不出皇宮,根本就不能傳遞訊號!”侍衛首領道:“自古以來的規矩是驃騎營計程車兵若是沒有皇上的手諭,是不能擅自調動,若是私自調動,當問斬。”
皇帝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