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小彤……該死!”他就是對她念茲在茲、縈懷於胸,“媽的!”只是沒料到習慣性的惡咒,已阻不了他的躁進。
第三章
最後一抹斜陽澄焰墜落,黑幕瞬間掩蓋了天際,仿似直衝雲霄的黑煙,幻化成一條吞噬的黑龍低降而下……
紀霍然目送著小彤消失在街角,他也跨上自己的座車,衝離這片詭異的哈林區,一顆心比這電極,無法言喻的鬱悶終教他無法再思考,那分美妙彷彿突然間全部幻滅,整個心宛如被掏空似的。
不!他不能讓這種情緒持續糾纏自己,得找個人“提振”一下渙散的神經,否則不發瘋才怪!
找誰呢?
哈!他已經想到誰最適合充當那個倒黴鬼了!
誰教她老是“訛”他,今晚算她活該。
鬆軟的唇角,頓時泛著邪詭復仇的笑……
瞬間,他用力踏著油門,往紐約第三十三條大道駛去——
二十分鐘後,紀霍然大搖大擺地走進葉可珞的辦公室。
她絲毫不受影響地朝他冷笑了聲,她文風不動地迎向他那雙烈日灼熱的眼,“紀先生,你的修養實在沒有你家小弟孟然來得好。”
“不準轉移話題!”紀霍然那頭長髮早因飆車而有些凌亂,卻更添狂獅般凌人的氣焰。
她撇了撇唇,“你該不是來請我用晚餐的吧?”蝙蝠眼鏡下方的闃黑雙瞳透著調侃。
“你?”臭美!他暗咒著。
“我知道帶我這種精明幹練的奇女子出去,會滅了你的威風,對吧?”
“哼!”精明?不,是詭詐!
“也許你喜歡帶像只波斯貓的女人出去,而且要會不時地在腳邊舔著你的腳趾的那種,這樣才可以顯出你睥睨天下的狂姿。”她冷冷地諷刺著。
聞言,他的嘴角突然掛著一絲遊戲人間的笑。
這個女人的嘴巴,為什麼總是這麼刻薄?
不過,不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找上她,“提振”一下自己渙散的精神
“麻煩你閉上你的大嘴巴,我帶什麼女人吃飯、上床,都不干你這個蝙蝠女的事!我來這裡是有公事的。”他故作惱怒的說著,唇角卻掠過一抹深幽的笑痕,乍見即逝。
她可沒被他的警告嚇退,冷冷地挑釁道:“是公事的話,只要你紀二少一通電話,小女子一定登門受教,何須你親自跑一趟。一
“哼!”又是一聲冷哼,“廢話少說!我問你,對於那個囂張的爛‘火鶴花’,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徑自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的辦公桌前。
“簡單,就是重新設計 。”她漫不經心地笑著,有意無意地以到刀划著她修長的手指。
紀霍然跟著她的律動,眺見那雙骨感卻粉嫩的手,訝然暗驚——好雙漂亮的手!
他在想什麼啊?倏地抓回失魂的心,清冷問道:“我當然知道要該死地重新設計,我是問,你怎麼設計?”
“哦,是這個問題啊。麻煩你以後說話,先將重點挑明,否則你進門已五分鐘,噴了三百秒的口水,卻未說清來意。”
“媽的!”這個女人真有本領將他逼瘋,不知是誰在那兒兜圈子耍人的。
不過想和他紀霍然鬥,她還稍嫌稚嫩了些,若不是因為那個爛“火鶴花”這些日子來,搞得他有些心煩,他絕對不會讓她在口頭上討到便宜的。
“別說髒話,我對這種話比花粉熱還敏感。”她故意擤了擤鼻子,活像得了花粉熱的病人,痛苦難抑。
“葉可珞,我的耐心有限,別惹毛我,否則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他陰狠地警告著。
“我好怕!”她笑了,笑得詭冷,哪兒懼容。
這個女人今天吃了炸藥不成?!好像故意要激怒他,讓原本就煩躁不已的情緒,如焚風瞬間燎原。
陡地,他爬上辦公桌,疾地攫住葉彤的皓腕,“葉可珞,我鄭重警告你,再招惹我,後果自行負責。”右手中指上刻著烈焰圖案的寶石戒指,此時也閃著熱辣的光芒,彷彿與他的震怒相互輝映。
忽然,葉彤手腕上銀製手鍊的聲音,像一盆冷水,澆熄了他滿腔的怒火。
這銀鏈……怎麼和小彤的一模一樣?
他對手飾珠寶的記憶如同電腦的掃描器,一入眼便如同烙印,永遠鮮明地嵌在腦海裡。
這手鍊與小彤手上的是同一款式,絕對錯不了。
紀霍然扳過她的柔荑,認真地端視了好一會兒,葉可珞幽幽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