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聽秋水的意思,還有另外一出啊。
“秋水,怎麼回事?什麼哪裡來的姑娘,你在嘀咕什麼呢?”
“還不是回來途中馬車忽然就壞了,這個時候啊,那拉著馬車的四匹馬啊,忽然抓狂了似的,拖著老太太瘋狂地往下衝去,這個時候一個過路的姑娘看見了,得虧她肯奮不顧地當了老太太的墊子,要不然的話,老太太哪能只是摔壞了腿這麼簡單啊,當場要了一條老命都有可能。聽老太太邊的丫鬟蘭說,當時危險著呢,幸虧那個姑娘,要不然,老太太說不定就沒了。”
秋水將大概的事給安寧說了一遍,安寧呢,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好端端的,怎麼馬車就壞了,壞就壞了,那馬兒怎麼還在那個時候發狂了呢,更重要的是,忽然出現個路過的姑娘,還就這麼湊巧地救了老太太,安寧怎麼想都覺得疑點多多,不像是個意外啊。
不過,這究竟是不是一個意外,還得往後看才知道,現在的話,她也只是懷疑罷了,尚未查實,自然不好輕易下了判斷。
想著,她追著秋水問道:“秋水,後來呢?”
“後來,後來那位姑娘就被老太太帶回府裡啊,聽蘭說,那姑娘為了救老太太,可傷得不輕啊,手骨都折斷了,肋骨也斷了二根,這會兒蘇太醫正在祥和堂給那位姑娘瞧著傷勢呢。”
“這麼說來,老太太可不得感激那位姑娘嗎?”安寧嘴角自然而然地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可不是感激嗎?不但給那位姑娘請了蘇太醫過來瞧病不說,還給那位姑娘安排了住處,就安排在祥和院老太太正院旁邊的屋子裡呢,這又是補品,又是人參的,親著呢,不單單如此,老太太對那個姑娘一出手就是二的翡翠頭面啊,上好的雲錦衣料啊,還讓錦繡房最好的裁縫請過來給裁衣呢,這些還不算,又特意地安排了二個奴婢伺候著那位姑娘呢,那可是以往連大小姐安青婉都沒有的待遇。按秋水說啊,老太太這會兒對那個姑娘可比親孫女都要親了。”
說著,秋水忽然壓低嗓音道:“小姐,就老太太那態度啊,可引起其他幾位小姐對那位姑娘的極度不滿了,那位姑娘現在可是老太太心尖上的人物了,可將府中的幾位小姐都給壓下去了。另外,老太太出手給的那些,幾位小姐也是相當嫉妒,聽蘭說,那幾位小姐看到那二翡翠頭面的時候,那當場臉色都變了,眼睛都發綠了呢。以秋水看來啊,往後那位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好子過的,這一來就佔了寵,你說,那幾位整天討好著老太太,想從老太太那裡謀些好處的小姐們能不嫉恨那位姑娘嗎?如此,往後老太太那裡可有好戲看了。”秋水說這話,就是幸災樂禍的,她一想到老太太跟前,往後幾位小姐跟那位姑娘鬧得她不得清淨,她就樂呵。
安寧呢,一聽秋水這話,就知道這丫頭沒往深處想去,只管面上痛快了。不過,聽著秋水這麼說下來,安寧覺得有件事說不太通,便開口問出了她的疑問。
“對了,秋水,老太太這麼安排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家人可來過了?”怎麼說,發生這種事,這位姑娘應該是在自個兒家中養傷比較合合理啊,怎麼聽秋水的意思,老太太這般安排,這位姑娘顯然是長久要住在尚書府似的,想到這種可能,安寧心中的懷疑就越發濃厚了。
秋水呢,見安寧問起這個,倒是有些同地說起了那位姑娘。“小姐,說起那位姑娘,倒也是個可憐人,她是逃難到這兒的。小姐應該也聽說過的,前些子踏雪還從飄香苑拿來資料過,說離洲那一帶發生了災害,百姓們顆粒無收,只好到處逃亡。這位姑娘呢,在逃難的途中,父母親雙雙都餓死了,就剩下她了,她是想來京城投親的,結果來了京城發現她那個所謂的親人已經不在京城了,所以啊,也算是孤苦無依了,如此,老太太就更為憐惜她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平裡可沒那麼多善心,可對那位姑娘,倒是真心真意得好,這還真是應了那二個字,緣分。”說到這兒,秋水有對那位姑娘世的憐憫,也有對老太太王氏的嘲諷。
而安寧呢,想法跟秋水可是完全不一樣,她聽到這位姑娘的世,不但沒有消除對她的懷疑,反而懷疑更深了。
看來,她得親自去會一會這位姑娘了。能讓老太太得了眼緣的一個陌生姑娘,能讓王氏掏心掏肺對她好的一個世可憐卻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安寧倒是想見上一見,看一看那位姑娘究竟有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來尚書府的,安寧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誰知道是不是哪方勢力派進來的細作呢,若是混進來的,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如此,就算為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