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常常光顧這位姑娘的藕粉嗎?”
孟天楚道:“其實只是一次,不過這位姑娘賣的藕粉確實十分爽口清涼,不失為夏日消暑地佳品。”
那女子見孟天楚這樣的誇獎自己的藕粉高興極了,趕緊說道:“多謝這位客官如此看得起小女子的藕粉,要不今天也來點?”
說話地功夫正好到了一個涼亭,因為天氣涼爽,而且才下過雨,涼亭的石椅上還又很多雨水,所以沒有人去坐。
那女子大概是看出孟天楚看那涼亭石椅上雨水的心思,便連忙從自己的箕下地一個小簍子裡拿出一張帕子,走到涼亭將石椅上的雨水擦了,然後說道:“現在可以坐了。”
嚴管家讚許地看了看那女子,不由感嘆道:“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多懂事,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是杭州人嗎?”
嚴管家一下問了這麼多地問題,
倒也大方,先是請孟天楚和嚴管家坐下,然後將箕上。這才落落大方地回答道:“兩位客官叫我四妹就好了,四妹今年十四歲,家就住在杭州。”
嚴管家點了點頭,看了看那箕裡地東西被一張乾淨地紗布給遮著,便掀開紗布看了看裡面的東西,說道:“看不出你地東西還很乾淨啊,那就給我們一人來一碗吧。”
四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對孟天楚說道:“您一碗大概是不夠的吧。我還是一次給你調上兩碗的料,好嗎?”
孟天楚笑著說道:“上次是沒有吃飯就先吃了你的藕粉,今天恰巧是先過飯了,我怕吃不完這麼多。那就浪費了。”
四妹有些失望,嘴角微微努起,孟天楚見了,又有一些不忍心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做生意也不容易,吃不完就吃不完,先來兩碗再說。想到這裡,孟天楚說道:“算了。還是給我弄上兩碗好了,反正只是藕粉又不漲肚子,還能夠給我醒酒呢。”
嚴管家也趕緊說道:“那也給我來兩碗好了。”
四妹一聽高興了。立刻手腳麻利地開始為他們弄藕粉。
“客官。您還是要一些荷花蜜嗎?今天我還帶了一些玫瑰蜜。你要吃什麼?”
孟天楚笑著說道:“你不是說加了玫瑰蜜就賺不到什麼錢了嗎?”
四妹吃吃一笑,說道:“玫瑰蜜一定是比荷花蜜還要貴十文錢地。一般不加蜜的話,五文錢就可以吃上一碗了。”
嚴管家道:“看來你這個小姑娘很會做生意啊!”
孟天楚也笑著說道:“上次我那徐渭兄也是這麼說四妹的。”
嚴管家看了看孟天楚,然後假裝隨意地說道:“那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人。”
孟天楚假裝沒有聽見,他還是不喜歡別人說徐渭的不是的,雖然他自己也知曉徐渭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但至少徐渭對自己那卻是沒有二心的。
孟天楚對四妹說道:“那就給我和嚴管家一人各來一碗荷花和玫瑰地,我們多嚐嚐,遇到你可是不容易啊。”
四妹趕緊點頭,手裡也沒有放慢速度,看來真是熟能生巧了。
四妹正忙著,只見四五個家丁模樣的人從西頭跑了過來,邊跑嘴裡還便喊道:“小姐,你在哪裡啊?”喊了幾聲,就走開了。
嚴管家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這西湖邊上好熱鬧,方才見孟公子見湖邊跳水救了一位小姐和丫鬟,如今該不會又讓我們遇見什麼英雄救美的事情吧?”
四妹將兩位先是放了玫瑰蜜的藕粉一一遞到孟天楚和嚴管家地手上,然後笑著看孟天楚說道:“剛才在湖邊救人的是客官您啊!可惜我來晚了,沒有看見,我來的時候聽見好多人在議論呢,客官你真是好厲害。”
孟天楚端著藕粉,淺嘗一口,然後說道:“哪裡是什麼厲害,只是見到了,袖手旁觀就不妥了。”
四妹手裡忙活著,嘴上說道:“那袖手旁觀的人多了去了,也沒有見那些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人心這種東西,真是要看好壞地。”
嚴管家不禁說道:“小姑娘說的實在是好!我完全贊成啊!”
四妹一聽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又從東頭找了回來,幾個人在邊看邊說道:“這可怎麼好?”
“找不到我們怎麼回去向大人交差啊?”
“當時即便是找到了,小姐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說不一定我們個個比找到了她還要慘。”
“那可怎麼是好?”
“要不我們就邊走邊喊,將大人地意思傳達給她,就說家裡出事了,要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