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不敬,你還是收下吧。”
海里正這兩頂帽子扣下來,林若凡更顯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忙望向她公公海大山。
海大山也被這鉅額禮物驚呆了,下意識就要推辭,忽聽得旁邊海里正咳嗽了好幾聲,沉著臉盯著他,急忙把話嚥了下去,哆嗦著給孟天楚深深一禮:“多謝師爺厚禮,多謝了!”轉身對林若凡道:“柱子媳婦,既然里正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吧。”
林若凡聽了公公這話,這才收回銀子,給孟天楚福了一禮:“多謝孟師爺!”
孟天楚點點頭,走到靈堂中間,從香案上取了三柱香,在香燭上點燃,平端在手中作了一揖,然後將香插入香爐,又作了一揖。林若凡忙跪在香案邊磕頭還禮答謝。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孟天楚禁不住一陣不由自主地心疼。
孟天楚都吊了,其餘的人當然也都跟著給了禮金,上了香。
忙完之後,海大山將孟天楚他們迎到了堂屋一旁的廂房裡。
廚房裡婦人們知道縣衙的刑名師爺來吊,被安排在了廂房主席上,趕緊風風火火地往上擺酒菜。
孟天楚在首位落座,海大山在主座相陪,海里正、慕容迥雪、朱昊依次落座,海里正準備叫幾個村裡有名望的老者來陪孟天楚喝酒,被孟天楚阻止了,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胡吃海喝。
心裡還牽掛著那案子,孟天楚沒有喝酒,匆匆填飽了肚子之後,見其他人還沒吃完,便抱著雙肩,遠望著堂屋靈堂前跪坐著的林若凡出神。
等其他人匆匆吃完之後,孟天楚這才對海大山道:“老人家,我有點事情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海大山一聽,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忙欠身陪笑道:“師爺請問,老朽一定如實稟報。”
“嗯,今天早上,癩頭四被淹死在村邊你兒子海柱子淹死的那池塘裡,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小人聽說了。”
“我已經查清楚,是黃師虎和夜烏鴉、癩頭四在癩頭四家喝酒時,黃師虎與癩頭四因故發生爭執,黃師虎猛力搖晃癩頭四致其死亡,然後將癩頭四拋屍池塘偽造淹死,現在黃師虎和夜烏鴉都已經被緝拿歸案,對該事供認不諱。”
“哦,原來如此啊,這命案剛剛發生才一上午,師爺就成功破案,真可謂破案如神啊!咱們縣裡有師爺這般能人,真是草民們的福氣!”
海里正在一旁也連連點頭稱是。
孟天楚沒理會他們地馬屁,眼望著海大山,慢慢說道:“老人家,你可知道這黃師虎和夜烏鴉與癩頭四因何發生爭執嗎?”
海大山聽孟天楚這話,隱隱感到孟天楚告訴他這件案子的偵破情況,並不是為了炫耀這麼簡單,而是另有目的,而這個目的很可能與自己有關,不由得更是緊張,連老朽也不敢稱了,忙道:“小人……小人不知。”
孟天楚慢慢俯過身去說道:“你兒子海柱子,生前是否欠了黃師虎他們很多錢?”
“沒……沒有啊……!”
“是嗎?這一點老人家你就不如實稟報了,唉~!”孟天楚慢悠悠嘆了口氣,續道,“黃師虎那裡應該有欠條,要不咱們一起去問問他,拿來瞧瞧如何?說不定是黃師虎偽造的。”
海大山打了個哆嗦,忙賠笑道:“小人……小人記不清了,可能有吧……,只要有借據,那就是真的,小人不敢賴賬。”
“老人家你誤會了,我不是替他們來要帳的,而且,海柱子欠他們地也都是些賭債,賭債是不用還地。放心好了。”
海大山大喜過望,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忙道:“多謝師爺!”
孟天楚道:“不過,你兒子海柱子打給黃師虎地欠款文契中,有一張文契很特別,是用人來抵債的,不知道老人家你是否知道這件事呢?”
這話雖然是對海大山說地,可孟天楚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堂屋的林若凡,只見她聽了這話後,苗條的身子明顯一震,又慌亂地朝他們瞥了一眼,正遇上孟天楚的目光,頓時如受驚的小兔一般趕緊側過身去,頭上雪白的孝帽飄帶長長的垂了下來,擋住了她同樣雪白的臉龐。
見她這神情,孟天楚便已經將這件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海大山忙道:“不不……小人不知道……,這些都是犬子的事情,小人真的不清楚啊……”
“嘿嘿,不會吧,根據黃師虎和夜烏鴉兩人所說,你兒子海柱子因為還不了債,決定用媳婦抵債給他們三人,但你兒媳婦抵死不從。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