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間是臥室,自己的那個法醫物證勘查箱,好好地放在裡間牆邊。他開啟看了看,裡面的裝置、器械和試劑都完好無損。
這書房還真的算得上是間書房,整整齊齊放滿了線裝書。孟天楚饒有興趣地取了一本,翻了翻,全都是繁體字,而且還是豎排的,沒有標點,吃力地讀了一段,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分句,更不知道寫的是些什麼東東。
又拿了幾本隨手翻了翻,也是看不懂,放了回去,在椅子上坐下。
老何頭泡了一杯濃茶進來給孟天楚。
孟天楚含含糊糊問道:“老何頭,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昏死過去了?”
老何頭躬身道:“老奴也不太清楚,老奴根據少爺的吩咐,給了丫鬟海棠兩吊錢,然後帶她到後花園陪少爺,過了一會,就看見她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說是少爺您被一道閃電劈中了,老奴跑去看,見您沒了氣息,還以為……還以為……嘿嘿,少爺真是吉人天相。”
讓海棠陪自己?原來自己穿越過來上身的這個什麼少爺,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在新婚之夜,找丫鬟幹那種事情,真是的。就不知道這丫鬟長得什麼樣。剛才自己穿越過來上了這少爺的身之後,慌里慌張的什麼都沒注意,現在冷靜下來了,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
孟天楚遲疑了一下,訕訕道:“這海棠……”
老何頭立即會意,忙道:“老奴這就去叫海棠!”轉身幾步出了門。
孟天楚其實只是好奇,他剛穿越過來,還沒空去理會這些東東。等了一會老何頭還沒來,百無聊賴,又到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翻看,卻是一本《大明律》。
孟天楚學的雖然是法醫專業,但也學過刑民等基本的實體法和程式法,也選修過法制史。只不過,那都是混學分的,也沒認真學。加上這《大明律》又都是繁體字,豎行,更是難以看懂。
左右無事,閒極無聊,邊硬著頭皮一個字一個字讀下去,這一靜下心來,發現原來繁體字雖然記不住怎麼寫的,但大部分倒也還認識。只不過讀得很慢,一頁紙差不多看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完。
這時,老何頭一個人跑了進來,神情頗為尷尬,孟天楚微微一怔,望向老何頭。
老何頭陪笑道:“少爺,海棠她……”
“怎麼了?”
“她被老爺用家法鞭笞一百,屁股和大腿被打得皮開肉綻,此刻正爬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呢,老奴原來猜想,既然少爺沒事,老爺應該不會責罰海棠了,不過,聽說是小姐的主意……”
孟天楚桌子一拍:“這女子好狠毒!”臉上一付憤憤然的樣子,肚子裡卻有些好笑,這小姐雖然對自己冷冰冰的看不上眼,把自己從洞房趕了出來,但聽說丫鬟勾引她老公(其實是她老公勾引丫鬟),還是唆使老爺將這丫鬟海棠暴打了一頓,這小女子一定是吃醋了,嘿嘿。
隨即又一想,不對,恐怕不是吃醋,吃醋是愛的表現,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小姐根本看不起自己這孟天楚少爺,甚至充滿了鄙夷,怎麼會有愛呢?沒有愛,何來的吃醋?這一頓鞭子只不過是她作為名義上的妻子表明的一種態度而已,倒也不真是吃醋,想到這裡,頓時有些興趣索然。
想到這小姐,這才想起,這小姐叫什麼還不知道呢,這話可不好問老何頭,怎麼套出來呢。想了想,斜眼看了看老何頭一雙手,倒不像做粗活的,說不定通些文墨,便道:“老何頭,你幫我寫個字條給奶奶,就說我餓了,讓飛燕給我弄點吃的。”
第5章 告狀
老何頭忙道:“這事老奴來辦好了,老奴這就去廚房讓他們做,少爺您想吃什麼?”
孟天楚搖頭道:“不,我就要飛燕做,老子怎麼說都是姑爺,連個小丫鬟都指揮不動,還當個屁的姑爺!叫你寫你就寫!”
老何頭猜想孟天楚肯定是剛才在洞房裡受了小姐和丫鬟飛燕的氣,拿小姐沒辦法,就故意想法子折騰一下丫鬟飛燕,出出心中的悶氣。老何頭忙點頭答應,書桌上就有現成的紙筆,磨了一點墨,提起一隻狼毫毛筆,筆走龍蛇,很快寫好了,擱下筆,眼望孟天楚。
孟天楚拿起那字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娘子:麻煩飛燕姑娘給為夫做點宵夜。”這手毛筆字倒還馬馬虎虎,他不知道,這老何頭以前是孟天楚的父親孟豪的書童,懂一些文墨。
不過,吃夜宵不是孟天楚的主要目的,便把眼一瞪:“誰叫你寫這麼客氣?重寫,給我寫嚴厲一點,前面要直呼其名,什麼飛燕姑娘,叫飛燕丫頭!命令她讓飛燕給我做宵夜,不答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