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老鬼,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馮永年大手一揮,朗盛喝道:“你陰陽學宮現在有多少底氣,只怕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哦?”
白鶴大長老眉頭一挑,臉上的皺紋,將戲謔的表情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幾年不見,馮長老怎也學會這打嘴炮的功夫了?看來,這麼多年,與深淵聖谷狼狽為奸,還真是學到不少東西呢。”
聽到這番話,讓秦易對這白鶴大長老的看法,又是不知不覺地高了許多。
不得不說,這白鶴大長老言語的犀利程度,簡直是讓人瞠目結舌。
若非對陰陽學宮的狀況早有了解,只怕秦易都不敢相信,這種話竟是會從一個處於完全弱勢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白鶴老鬼,休要在這裡逞口舌之能。馮某人的嘴巴厲不厲害,還有待商榷。只不過,我的拳頭硬不硬,你應該還是有所瞭解的。我勸你,最好是現在把嘴巴閉上,然後乖乖滾回你的龜殼裡面去。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我都無法保證。”
看得出來,馮永年現在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了。
白鶴卻是平靜一笑,那雙仍舊明亮的雙眸之中,看不出絲毫的忌憚。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秦易,很快收回了目光,隨後又是看著馮永年,道:“對不起,這幾位小友,現在是我陰陽學宮的貴客。我想,你想把他從這裡帶走,應該是不可能了。”
馮永年眉頭一挑,眸中充斥著戲謔的光芒,道:“怎麼,以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莫非還想擋住我?”
言語間,馮永年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他身體之中散發而出,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戰神。渾厚的氣息,猶如一座小山一般,朝著白鶴大長老以及身後的秦易鎮壓而去。
從馮永年身上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實力絕對是強過白鶴大長老的。
然而,白鶴大長老卻仍舊是淡淡一笑,眉宇間能看出一絲成竹在胸的自信:“我這老胳膊老腿,當然是擋不住你。只不過,我想如果我豁出性命,攔住你們兩個片刻時間,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白鶴大長老頓了一頓,平靜的目光,掃視了一番馮永年與舒玉軒。旋即他又是清淡一笑,道:“我想,片刻時間,足夠這三位客人退回到我陰陽學宮了吧?我想,我陰陽學宮的護派大陣,其威力兩位應該是知道的吧?”
從馮永年與舒玉軒二人那微變的神色中,秦易也是能夠看得出來,陰陽學宮的護派大陣確實是存在的。
而且其威力,應當已經巨大到讓這兩位修為達到道變境的強者都為之忌憚的地步了。
“馮兄……”
舒玉軒雙眼微眯,而後湊到了馮永年的耳旁,輕聲道:“這老不死在詐我們。我不相信,他陰陽學宮落魄至此,還有啟動當年那種威力的護派大陣!”
馮永年眸露思忖之色,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舒玉軒臉色一變,卻是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了。
顯然,對於自己的猜測,他也是沒有多少的證據可以證明。
馮永年雙眼微眯,看著舒玉軒,眼眸之中掠過一抹危險的神色:“舒玉軒,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算計我的話,那麼我勸你最好是收起這份心思。”
舒玉軒目光一凝,蒼老的臉上多了幾分陰冷。
看得出來,他方才確實是有讓馮永年去試水的心思。如果護派大陣果真如自己猜想那般,那麼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忌憚了。
就算護派大陣真的存在,那麼受傷的,也只有馮永年一個。或許,他更能從中渾水摸魚,將秦易帶走。
不得不說,舒玉軒這算計人的本事,確實十分高明。
只可惜,能夠混到宗門長老的馮永年,可遠遠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的性格雖然有些乖張,卻絕不是無腦之輩。相反,他更是個粗中有細,難以算計之人。
而舒玉軒顯然也是低估了馮永年,所以才會動這般心思。
更何況,對於普通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馮永年很有自信。由始至終,白鶴的臉上都是沒有出現過絲毫變化。甚至還有一些躍躍欲試,一幅想要讓馮永年去攻擊他們護派大陣的模樣。
無論護派大陣是否存在,馮永年都不可能以身犯險,給舒玉軒可趁之機。
“兩位思考了那麼久,是否已經有了決定了?正好老夫多年未與人切磋,有些手癢。”
見到二人猶豫不決,白鶴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