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秦易微微一笑,衝著柳天縱雙手抱拳,然後說道:“心月差不多該醒了,我也該過去看看她了。”
柳天縱現在的心情不錯,他覺得自己和秦易聊得很投緣,本來是想多聊一下的,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主動提出了離開的請求,他自然也是不好意思繼續留著對方了。
等到秦易離開之後,柳天縱也是喊來了柳叔,吩咐道:“把芙兒和蓉兒叫來。”
柳叔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道:“家主,二位小姐此刻還在拂柳宗。以屬下的身份,進去拂柳宗,只怕有些不妥啊。”
柳天縱眉頭一皺,道:“你個老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蹭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語,但是這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不像是在責備,反倒像是在打趣。由此可見,柳叔雖然實力不高,但是在家族當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尤其是和柳天縱之間的關係,顯然是早就已經超越了平常的主僕關係了。
當下,柳天縱手掌一拍,一枚令牌就這樣放在了柳叔的手中!
“家主令?”
看到這枚令牌的時候,柳叔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忽然間,他感覺自己的手上,好像是託了一座大山一般,沉重無比。
家主令,是柳家級別最高的令牌,見到這塊令牌,就等於是柳家家主親自降臨。即便是放在外面,柳家的家主令也是相當有分量的。只要一拿出來,別人就一定會賣這個面子的!
顯然,沒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家主令是絕對不會被拿出來的。
“不就是把兩位小姐請出來嗎?家主有必要這麼認真?”
柳叔嘀嘀咕咕,顯然也是有些不明白,柳天縱這般小題大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是因為秦易嗎?”
這個時候,柳叔的心中想到了這個可能。從剛才開始到現在,柳天縱見過的人,也就這麼幾個。而能夠讓他這般鄭重其事的,只怕除了秦易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東西都給你了,你還站在這裡磨磨蹭蹭幹什麼?”
見柳叔還站在原地,柳天縱也是不滿地催促了一聲:“還不快去!”
“是!”
柳叔渾身一個激靈,當下也是再不敢耽擱,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房間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柳天縱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無比認真的神色:“若是能夠讓芙兒蓉兒跟著秦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柳天縱畢生的心願,就真的能夠達成了呢!”
……
此時此刻,秦易已經來到了密室的最底層。
秦貞早已下來,一直站在旁邊照顧著姜心月。看到對方那面如金紙的模樣,她的心理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心疼。
“小易,你回來了啊?”
看到秦易之後,秦貞也是迅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說道:“你看心月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呢。”
秦易搖搖頭,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驅散靈力,等於剝皮拆骨,這種痛苦,沒有切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如果不是在散功之前,他給姜心月服用了靈藥的話,對方是否真的能夠堅持下來,還真的是很難說。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雙眼的姜心月,忽然間睜開了眼睛。她那原本清澈的雙眸中,此刻竟是已經有些失去了神采,臉色看上去也是黯淡無比。
“唔!”
睜眼之後,姜心月先是低聲的呻吟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秦貞,最後望向秦易:“我算是成功了嗎?”
秦易點點頭,說道:“成功了!你很勇敢!”
“是嗎?那就好!”
姜心月努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看上去有些讓人心痛。
“雖然過程很痛苦,不過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卸下了一個大包袱,很輕鬆,也很暢快!”
姜心月呵呵一笑,說道。
雖然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堅強,但是秦易知道,她現在有很大一部分,是裝出來的。
不過,經過丹藥的輔佐,姜心月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散功的後遺症,估計很快就會消失。
這個時候,秦易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枚玉簡,交到了姜心月的手中。
“《四象清徽決》?”
看著玉簡上的幾個大字,姜心月那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迷茫之色。
“這部功法,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