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細節,都嬰了這個推斷。
鍍的思路越發清晰起來,告誡道:“你們也要留意,試煉一個月,誰也保不齊會再次撞見這個孽障。無論如何,一定要機靈一些,遇到此人,千萬不可造次。”
以鍍的氣性,讓他說出這番氣短的話,著實是有些難為他了。
不過,形勢人強。
這樣的對手,他鍍對了,鹿死誰手都難說。其他人碰了,跟送死沒有多大區別。
聽了這話,深淵聖谷的這些弟子,一個個面色黯淡,眼紛紛閃過沮喪和失落,甚至是迷茫。
什麼時候,在雲海帝國,深淵聖谷的人,需要避別人的風頭了?而且還是他們一向視為獵物的試煉靶子?
“鼎兄,難道咱們要一直躲著這廝不成?以我看,咱們應該召集所有同門,聯手圍剿此獠,為谷雲蒼師兄報仇雪恨才是。不然的話,咱們深淵聖谷豈非會淪為其他兩宗的笑柄?覺得咱們太沒骨氣?”
鍍冷冷道:“圍剿當然是要圍剿的,不過圍剿此人的,不應該僅僅是咱們深淵聖谷。這風險不能由咱們一家來承擔。要記住,此次魔靈島試煉,三大宗門之間,也存在激烈的競爭。如果咱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圍剿此人面,試煉的積分會大幅落後。到時候,只怕他們兩家更會偷偷發笑。”
“可是不由咱們一家來承擔,那兩家也不會那麼好心來幫忙啊。”
“幫忙?幫咱們深淵聖谷他們當然不會幫,但是,幫他們自己的忙,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鍍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剩下的深淵聖谷弟子,臉都露出不解之色。
“鼎兄,難道”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試煉還得繼續。”鍍嘴角帶起些許玩味的詭笑,旋即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等深淵聖谷的其他弟子紛紛離去之後,現郴剩下鍍一人,他那對深沉的眼眸,才射出一絲陰森之色,心冷冷道:“你們想袖手旁觀?哪有那麼容易?算那兇手不拖你們下水,我凍人也會拖你們下水!”
念頭閃過,鍍隨手一招,將幾頭深淵血獸重新召回靈符之。幾個跳步,便在這夜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易幹掉谷雲蒼之後,都沒來得及收拾現場,一口氣走出了老遠。畢竟這魔靈島處處透著詭異,也不知道雲海帝國的試煉者,到底來了多少人馬。他可不希望直接面對雲海域三大巨頭勢力,正面與對方硬扛。
倒不是說他懼怕,而是在這種環境下,沒有必要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點謹慎秦易還是有的。
連殺了兩個深淵聖谷的天才,秦易也知道,只怕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深淵聖谷。甚至,深淵聖谷那些頂級天才,估計已經將他惦記了。
不過,秦易也不慌張。
敵在明,我在暗,倒也沒有必要太過緊張。
沒能將那谷雲蒼的裝備收了,秦易也並不心疼。深淵血獸雖然厲害,但是那東西不是深淵聖谷的弟子,還真不好操控。
此外,那玩意太過招搖,哪怕到手了之後,只要用出來,別人一眼能看出來。
到時候,他幹掉谷雲蒼的秘密,也自然而然暴露了。所以,那玩意是雞肋,食之有味,棄之可惜。
雖然一路行進速度極快,但是秦易並沒有疲於奔命,便忘了正事。
沿途他還是留下了芸姑教他們的獨家聯絡憂,以便於和魯鈺以及芸姑的弟弟會合。
魔靈島自身如此兇險,又湧入瞭如此之多的試煉者,秦易倒真是有些微魯鈺感到擔心了。
只是,偌大的地盤,想要碰頭,也需要機緣才行。並不是秦易想會合能隨時會合的。
無論如何,在會合之前,魯鈺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直到第二天午,秦易才放慢了腳步。前方轟隆隆傳來轟鳴聲,空曠而又壯觀,好像九天之,有什麼東西傾瀉而下一般,聲勢浩大。
秦易加快腳步,終於走出了這片密林。卻看到前方一片豁然開朗,一匹壯觀的瀑布,好像銀河倒掛似的,懸在前方。
飛流直下,玉龍倒垂,蔚為壯觀。
那瀑布撞擊在下面的深潭,激盪起白花花的水浪,轟隆隆的,每一下都顯得鏗鏘有力,如天地錘響了戰鼓。
秦易慢慢走近,站在深潭旁邊裸露在外的巨石,雖然隔了幾十丈遠,竟然時不時還有水花能飛濺到面前。
可見這瀑布的氣勢何等之雄壯。
秦易歎為觀止,前世在地球他也算走過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