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長老冷冷一笑:“若你接不住三招呢?”
秦易淡漠道:“接不住,是我技不如人,自蠕辱,自然也就沒臉再討什麼公道了。”
歸長老見這杏居然答應接三招,不由得心花怒放,勉強壓宗心的狂喜之意,獰笑道:“杏,這可是你自己要逞強,需不怪老夫壓你。”
秦易聳了聳肩:“憑你那點道行,也壓不住我。”
這話差點讓歸長老氣得一口老血直噴出來,不過,他到底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憤怒之餘,他的心中終於生出了一絲忌憚之意。
從頭到尾,對面的這個少年人,表現的也未免太反常了。
在雲秀宗這麼多高層面前,在自己的強勢威壓下,對方非但沒有感到任何壓力,一直都是淡定自如,完全看不到任何慌亂,也不像一些桀驁少年人硬撐場面。
這個少年人往那裡一站,似乎就有一種莫名的氣度,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一時間,歸長老也是暗暗將怒火壓住,開始認真思忖起來。
“這個妖孽般的少年,自稱進入陰陽學宮才半年多。半年多時間,他到底是如何磨礪心志的?噓紀,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確有驕傲的資本,竟敢接我三招?”
不得不說,秦易爽快的應戰,讓歸長老多多少少產生了一絲懷疑。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覆水難收。
當下對著九玄山人拱手道:“宗主,此子自願接我三招,拳腳無眼,若是屬下將他打出了個三長兩短,需怪我不得。”
“老歸,秦易此子,被青羅宮主和邵鵬舉大長老視為千年一遇的天才,你可先別急著吹牛,到時候可別丟臉丟大發了。”
喬長老在一旁冷嘲熱諷,其實也是帶著警告的意思。按理說,現在是雲秀宗和秦易之間的恩怨,喬長老應該站在雲秀宗這邊,哪怕他和歸長老有矛盾。
可是,喬長老更清楚,如果歸長老真把秦易給弄出個好歹來,這絕對是雲秀宗承受不起的結果。
歸長老恨恨瞪了喬長老一眼:“姓喬的,你如此跪舔陰陽學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陰陽學宮的什麼人呢。”
這個時候,九玄山人開口道:“歸長老,既然你們雙方打算用武鬥解決問題,自當點到即止。秦易殺我宗執法弟子之事,本宗自會找到青羅宮主討個說法。”
九玄山人這話說得漂亮,但實際上,還是告訴歸長老,不要試圖在武鬥中幹掉秦易,或者是廢掉秦易。
到底是一宗之主,關鍵時刻,卻是沉得坐,知道輕重。
倒是秦易,嘴角忽然溢位一絲詭異的微笑:“既是武鬥,自當竭盡全力,不必縛手縛腳。若是我學藝不精,被打殘打廢,那是我自己活該。怪不到你們雲秀宗頭上來。”
秦易說完,淡淡一擺手:“請。”
這個態度,別說喬長老,便是九玄山人也是微微有些吃驚。這個少年人,到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真有那麼大把握?
那歸長老氣極反笑:“好好好z主,你都聽到了吧?不是屬下以大欺小,而是這杏實在狂妄。”
“杏,大殿後山,有武鬥擂臺,那裡見!”
說著,歸長老一跺腳,怒氣衝衝地朝擂臺方向衝去。
喬長老此刻面色也有些難看,語氣中不無埋怨:“賢侄,歸長老終究是我宗的執法長老,是你前輩,實力高強,非你這年輕天才所能比。你又何必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呢?”
秦貞也是有些不解地看著秦易,不過,她並沒有埋怨,眼眸之中有的只是欣賞,是高興。
關切地道:“兇,你真的要跟他鬥一場嗎?我聽說,歸長老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道基五階甚至六階的水平啊。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道基境五階?
秦易心如止水∠然,他出道以來,還沒有和這個級別的修士,正面對抗過。但是,在神棄之地,他曾經和一大批真傳弟子交手過。
那些真傳弟子,大多數也都具備道基境二階,甚至三階的水平。
論戰鬥力,那些都是各國學宮最頂尖的真傳弟子,就算不及歸長老這道基境五階,也不會差太多。
而秦易當初,可是以一人之力,同時應付過幾個真傳弟子,最誇張的時候,有一群道基境真傳弟子圍攻他一人。照樣被他應付下來了。
所以,對上這歸長老,秦易心中還是有不小把握的。
畢竟,只是三招而已。
在雲秀宗無數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