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姜家之後,雲家在王都可謂是橫行無忌,隻手遮天。?文連各大柱石級家族,都不得不屈服於雲家的淫威,更別說這些商家了。
“一個挨著一個,都站好了』要交頭接耳,不要鬼鬼祟祟。”雲家的一名武者,揮舞著明晃晃的武士刀,凶神惡煞吆喝著。
福泰酒館的掌櫃和那個夥計,則是被帶在前排。
雲肆意地拍打著掌櫃的臉:“睜大眼酒一瞧,你們說的那兩個人,在不在這裡頭。”
那掌櫃被雲這般侮辱,卻是一點都不敢露出不高興的樣子,而是不斷點頭哈腰。
同時對那夥計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找?”
偌大聽雨樓,人可真是不少。挨個去辨認,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那夥計經過每一個人面前,都認真端詳許久。
當他走到秦易身邊的時候,這夥計仔細盯著秦易,彷彿在回憶著什麼。秦易在此之前,自然也去過福泰酒館。
所以,這夥計看著覺得面熟。只是,他想了一陣,確定眼前這人,應該不是那天早上那兩個奇怪的客人。
只是,這夥計的舉動,無疑看在雲眼裡。
雲的目光,鎖定在秦易身上:“你,出來。”
秦易不動聲色,淡淡出列,不卑不亢地看著雲。他倒要看看,這雲到底在玩什麼么蛾子。
看上去,他如此大張旗鼓是在搜尋什麼嫌疑人。秦易自問一直以來,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即使要搜查,也搜查不到他頭上來。
“看什麼看?不認識少啊?”雲還沒說什麼,雲的手下走狗,便有人揮舞著兵器,衝著秦易叫囂道。
雲也是眉頭微皺,打量著秦易。因為秦易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雲本能就覺得有些不爽。
在王都,哪個散修見到他雲,不得低眉順眼,戰戰兢兢?這杏年紀看上去不大,倒是好大的架子?
“仔細看看,是不是這杏?”雲瞥了那掌櫃的一眼。
那掌櫃立刻朝夥計投去詢問的眼神。
那夥計戰戰兢兢又走了過來,又在秦易身上打量了一陣,還是搖了曳:“這位客人,來過咱們福泰酒館』過,那天早上的兩個客人裡頭,卻沒有他。形貌體徵,相差很大。”
雲語氣一凝:“你確定?”
那夥計顯然不知道雲的心思,嚇的面色大變,結結巴巴道:“小小人非常確定啊。”
秦易忽然淡淡笑了起來:“雲少爺,雖然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人,但是在下這段時間,可一直都是為雲家辦事。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為雲家辦事?
雲倒是一愣:“你為我雲家辦事?”
秦易悠然笑道:“史家是在為雲家辦事吧?而我,前幾天一直受僱於史家,為史家辦事。間接來說,也算是為雲家辦事吧?”
雲是三族老雲琛的嫡孫,史家在王都,也算是聽雲韙揮。說起來,史家的確算得上是雲家的附庸,甚至是他們這一脈的附庸。
不過,雲顯然不會被秦易的幾句話,便打消了心裡的不爽。
冷冷盯著秦易:“這天底下,為我雲家辦事的人多了。現在,我雲家搜查嫌疑人,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
秦易故作無辜道:“雲少要我怎麼配合?我當然是配合到底的。多嘴問一句,雲少是在搜查謠言散佈者嗎?”
“哼*非你知道什麼?”
秦易忙道:“這幾日,我一直在聽雨樓,那則謠言,還真是聽說了。而且還是聽說的比較早的那種。我有個兄弟,他就是從福泰酒館聽來的訊息。回頭便告訴我了。”
“你兄弟在哪?”雲沉聲問道。
“散夥了。”秦易聳了聳肩,無奈道,“聽說了那個傳聞,大家都心動的很。都打算去白鹿山碰碰運氣。”
“那你怎麼不去?”雲追問道。
“我對這事沒多大興趣。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算有什麼寶藏,有什麼奇遇,也未必輪得到我。我還想留著小命,多吃幾年飯呢。”
秦易語氣故意裝作很誇張的樣子。
雲冷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說了這麼多廢話,謠言到底誰傳出來的,你到底知不知情?”
“不知道。但是雲少如果是找人,這幾天,我在這裡倒是觀察了不少比較鬼鬼祟祟的人。說不定,有些線索對雲少有用呢?”
雲盯著秦易看了半晌,才對那夥計道:“把你記住的那些細節,跟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