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這秦家子,還真是有些意思啊。”姜魁悠悠一笑,這一幕,的確讓他興致大增。
寧千城卻是不以為然:“有什麼意思?說好聽點,這是陽謀,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說不好聽點,這是說。”
姜魁也不爭辯,手指輕快有節奏地敲擊著身前的石桌,攜盈地看著。
而陳霆威也是一臉暢快的笑意,在他看來,秦易用這種同歸於盡的玩法,無可厚非。
既然是比試,什麼手段都可以。更何況,比膽量也是比試的一種。
你雲峰不是牛逼嗎?不是認為自己很強嗎?那麼有膽量一起挑戰一百倍的炎火之力嗎?
不得不說,秦易這一手很帥。一下子就讓雲峰十分被動。
如果雲峰不敢應戰,在氣勢上,面子上,就輸了一籌。
如果雲峰應戰,那一百倍炎火之力,便是他們這些真傳弟子,也不可能搞得定。進去那是必死無疑。
就跟冰塊丟進滾燙的火爐一樣,轉眼就化為虛無。
七公主姜心月,此刻一雙妙目,也是流淌出些許佩服之意。這電光火石間,秦易能夠想出這麼一個應對辦法,的確是反應非常快。
至少她姜心月就沒想到這一點。
雲峰有些騎虎難下了。
歐陽弘卻是面色一沉:“秦易師弟,你這就有點無理戎了。既然要比試,就正兒八經,大大方方比上一回。玩這種楔樣,你覺得有意思嗎?不但掙不回面子,只會讓你更丟人。”
從見到歐陽弘的第一天,這傢伙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之前在大庭廣眾下,還勉強能裝作公正。
現在這番話,卻是直接就是拉偏架了。
秦易面色一沉,不客氣反問道:“歐陽師兄,怎麼就無理戎了?一百倍炎火之力,難道因為他雲峰怕死,不敢進去,就變成我在無理戎了?就是我在玩楔樣了?”
歐陽弘不悅:“既要比試,就拿出一個切合實際的比試方案。”
“笑話!”秦易冷笑一聲,“還以為你歐陽師兄入門更早,貴為真傳弟子,能有什麼真知灼見。想不到如此見識淺薄!我輩修士,闖蕩天下,誰能保證每天太平無事?難道遇到點兇險,便畏縮不前?若是這樣,那又何必修煉習武?還不如早點回家吃奶。”
歐陽弘聞之,頓時語塞,臉上現出羞惱之色。
被一個新學員呵斥,對他的面子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歐陽弘身邊的跟班立刻呵斥道:“放肆!”
“混賬東西,你什麼身份,膽敢跟歐陽師兄如此說話?”
“歐陽師兄修煉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著呢!大言不慚!”
秦易對這些跟班,壓根就不屑搭理。
淡淡望著雲峰:“姓雲的,既然你不敢挑戰一百倍,那攜就退一步,你說你敢挑戰幾倍的吧。你來定,我一律奉陪。”
秦易又一次將難題丟給雲峰。
雲峰心中怒火中燒,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他知道,自己被秦易算計了。如果自己真的報出一個能夠接受的倍數,那麼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搞不定一百倍,不敢挑戰一百倍。
無論最後勝負如何,他在膽氣方面,就已經輸了。
即便最後能夠贏了秦易,這勝利也是有瑕疵的。對他雲峰的光環,也會有極大影響。
好在,這個時候,姜魁忽然悠悠一笑,站了起來。
氣度不凡地走上前來。
“二位師弟都是本屆精英,既是比鬥切磋,不用鬧得你死我活。這樣吧,愚兄做一回主,十倍炎火之力,如何?”
有姜魁出來打圓場,倒是讓雲峰有套可下。
歐陽弘也是面色緩和,笑道:“姜魁師兄金口一開,公正公平,我看十倍最是合理。”
十倍炎火之力,依舊是非常可怕,稍不留神,也必然鬧出人命。但是雲峰估算了一下,十倍炎火之力,以自己的雲犀血脈,勉強支撐一陣絕度是沒問題的。
當下將心中那些煩惡情緒勉強壓制下去,故作瀟灑地笑道:“有姜魁師兄安排,小弟自然沒有問題。”
秦易之前承了姜魁的人情,自然不會抹他面子。
“雲峰,你真命好,到哪都有人幫你解圍。既然你那麼怕死,那秦某就陪你玩玩十倍炎火之力好了。”
雲峰差點一口老血又噴出來。
這秦易話裡話外,直指他膽新死。最鬱悶的是,他偏偏無法反駁。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