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寒,這番話好似利箭,直接穿透他內心最虛弱的部分。
“此子忤逆其父,忤逆家族,罪當萬死,拿下,拿下!”秦山暴跳起來,連連下令,生怕秦易再說出什麼有損家族體面的話來。
秦貞含淚站了起來:“父親,家族大喜之日,你這是要毒手殺子嗎?”
正僵持間,忽然外頭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管家面色凝重,走到秦翰跟前,低聲附耳說了幾句。
秦翰聞言,大吃一驚,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無比。
深吸一口氣,面色稍微緩了一緩:“貞兒,此事暫且擱下。有陰陽學宮高層來訪!”
秦翰說到陰陽學宮高層,聲音也是有些微微失態,難以掩飾其中激動。
今日慶賀之日,連陰陽學宮都來捧場,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這要是傳出去,在整個青羅國都有面子。足夠他吹噓十年。
“秦易孽子,此事到此為止。回頭只要你甘心認錯,本家主可以大度赦你罪過,讓你在家族有一席之地。陰陽學宮高層面前,你若膽敢造次,刀斧加身,本家主絕對不會皺半下眉頭!”
這話到底是不是真心,還是為了穩住秦易,卻是無從得知了。
陰陽學宮來了兩個人,一名老者,一個童子。
那老者身穿黑白道袍。
一件長袍,被陰陽兩儀分開,顯得錯落分明。但這簡單的道袍,穿在身上,便彷彿加上了神聖的光環,讓人心生敬畏。
而老者黑白道袍上繡著長老獨有的標識,顯示其在黑白學宮的顯赫地位。
“學宮長老法駕光臨,我秦家蓬蓽生輝。秦某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還請長老大人上座,奉上薄酒相敬。”
秦翰的低姿態,在眾人眼中,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彆扭。
陰陽學宮的長老面前,便是青羅國國主也需禮讓三分。區區秦家主,討好人家就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學宮長老如此顯赫地位,怎麼會屈尊來訪秦家?難道真是來給秦翔道賀?這是縈繞在各人心頭的疑惑。
“酒就不喝了。”學宮長老擺擺手,“老夫此來,卻有正事。秦家主,倒是要恭喜你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