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自然知道,自家秀對秦易一向是比較高看的。
校也知道,星絕谷寒玄潭的初遇方式,太過離奇,必定是在秀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芋。
以自家秀的脾性,聖潔的身子被一個少年人看光了,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能以這樣的方式,屢屢暗中給予秦易支援。
由此可見,秦易這個少年人,在自家秀心中的地位。
看到校臉上那略有些曖昧的笑容,牧嬋兒輕哼一聲:“校,你心裡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校嘿嘿一笑:“秀,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哪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不會是秀你自己心虛吧?”
牧嬋兒沒好氣道:“油嘴滑舌,你跟本秀這麼多年,那點心思,別以為本秀不知道。”
“嘿嘿,秀,咱們來煙羅域這麼久,還真沒見你對誰這麼客氣過啊。這個秦易,真值得秀刮目相看麼?”
牧嬋兒說到這個話題,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校,如果你以為我做這些,僅僅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那就錯了。在星絕谷寒玄潭,他就算不救我,你趕到了,也一樣可以救我上來。但是,我體內的寒毒入侵,若非他體內的神秘力量,卻足可讓我留下內傷,影響我的修行。”
這件事,當時牧嬋兒便對校說過。
只是當時的校,懵懵懂懂,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也沒仔細去想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回過頭去想,這秦易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成長速度如此之快,確實是嬰了自家秀的預測。
“秀,要說這煙羅域,的確是個荒野之地。為什麼就能出現秦易這種天才呢?”
她們一主一僕,在煙羅域已經逗留了兩年,對煙羅域可謂是非常瞭解了。
煙羅域本來就是個流放之地,是個不毛之地。
這裡各方面的資源都極度匱乏,這裡的修士眼界也普遍非常窄,這裡的修煉功法總體都極為粗淺。
可以說,他們在煙羅域兩年,能入她們法眼的人物,真是寥寥無幾。
而秦易,無疑是一個另類。
尤其是牧嬋兒當時體內的寒毒,被秦易不經意間祛除,這對牧嬋兒無疑是一次巨大的震撼。
畢竟,在煙羅域,她們看到了太多的平庸。
像秦易這種讓他們眼前一亮的存在,絕對是非常珍稀的。所以,這兩年來,牧嬋兒對秦易特別關注。
但是,校這個問題,還是難倒了牧嬋兒。
為什麼貧瘠如煙羅域,會出現秦易這樣一個另類呢?煙羅域同齡段的天才,牧嬋兒她們暗中也觀察過不少。
倒也不能說個個都是庸手,天賦出眾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能讓她們主僕二人眼前一亮的,卻是絕無僅有。
“聽說這個秦易,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壽了。會不會他的天賦,來自於他的母族?”校忽然好奇問道。
牧嬋兒思忖了片刻,卻道:“天賦可以繼承自母族的血脈,但是,他的心性,他的眼界,他的胸襟,這些卻不是一個壽的母親,可以傳授給他的。在勾心鬥角的秦家,他的心性到底是如何鍛煉出來的呢?難道他背後,真的有人所不知的高人在指點麼?”
“秀,他不是結交了什麼強大的生靈麼?不是贈送了他一枚鱗片麼?說不定,那就是他的機緣呢?”
牧嬋兒卻是曳:“那強大生靈,必非人族修士。你見過人族修士,會長鱗片的麼?而且,那位強大的生靈,絕對是他去神棄之地結識的。”
校嘆道:“這傢伙,還真是左右逢源啊。”
“或許,正是他身上有煙羅域其他天才所沒有的特質,所以才會吸引強大的生靈注意。”牧嬋兒道。
“嘻嘻,秀,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這秦易,前世定是敲爛了無數個木魚兒,今生才有這福分,得到咱家秀的注意呢!”
“校,不要胡說八道。讓人聽見,成什麼樣子?”牧嬋兒佯裝嗔怒。
“我可沒有瞎說。說起來,秦易這傢伙也真是神奇。神棄之地那種兇險之地,那麼多比他厲害,比他顯赫的天才,都沒能活著出來。他當時應該還沒突破道基境吧,居然能夠如魚得水,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校嘖嘖讚歎。
也難怪這一主一僕感到不可思議,設身處地考慮一下,如果是她們修為不到道基境,去神棄之地那種兇險之地,她們還真不敢保證,一定能在裡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離開了山谷後,秦易的腳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