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羅宮主見太叔琴居然還不肯主動退卻,心中卻是一沉。
面對這種臉面上的折損,一般的人,早就知難而退,主動離開了。這太叔琴居然還不走,這事就顯得極為反常了。
太叔琴臉皮果然是厚,等他的弟子離開後,他的臉上卻是掛著詭異的微笑,望著青羅宮主:“倒是要恭喜你們青羅學宮,確然培養了一個了不起的天才∠夫倒是失察了。”
雖然口氣還是有些傲慢,但這態度,似乎是算言和?
青羅宮主並不確定,但他也不想將太叔琴往死裡得罪,忙陪笑道:“年輕人切磋,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話是這麼說,但是青羅宮主臉上那洋溢的笑容,還有眼角深處那點愉悅和得意,分明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思。
太叔琴倒也不以為意,淡淡瞥了秦易的方向一眼。
“青羅宮主,老夫明人不說暗話。前些日子,月印山大戰,老夫也得到了一些情報∠夫此來,是想向你們討厭一些東西。”
討要東西?
青羅宮主一怔:“我月印山這世俗之地,能有什麼東西入得了太叔先生的法眼呢?”
太叔琴詭異一笑:“這得問你們才是啊。以你們月印山的實力,不可能打敗得了那許多如狼似虎的對手。我聽說你們有幫手。但是在幫手出現之前,你們還幹掉了一名道胎境修士。定是有了不起的寶物吧?還有,聽說那些幫手祭出了嗜血魔珠,差點就將你饋了,有人動用了一門寶物,將你救下來,有這個事吧?連嗜血魔珠的魔氣都能擋住,那又是什麼寶物?”
果然是有備而來。
雖然情報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是對戰局的描述,也大致是不錯了。
青羅宮主心中一凜,這是來者不善的節奏啊。
不過,他掌控一個學宮,也並非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淡淡一笑道:“太叔先生,我們青羅陰陽學宮若真有那麼了不得的寶物,在煙羅域七國學宮中,早就鶴立雞群,何至於一直被金羅學宮欺負,受他們的鳥氣?”
太叔琴面色一沉:“青羅宮主這是敝帚自珍,不給老夫面子啊?”
大學宮的人,對世俗學宮天然就有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連他們自己都解釋不了。
在太叔琴看來,大陰陽學宮,層次上就比世俗學宮高,是世俗學宮天然的上級。
既然是上級,他們到世俗學宮來,自然是他們說了算。
他太叔琴既然開口,這青羅陰陽學宮自該言聽計從。什麼時候輪到他們討價還價,甚至是推推拖拖了?
青羅宮主苦笑道:“太叔先生,不是敝帚自身,實是沒有你說的那些寶物。當初月印山能夠脫困,的確是因為有尊貴的巡察使大人出手相助。否則的話,以月印山的實力,頂多也就是自保,想要打敗敵人,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巡察使大人?”
太叔琴一怔,這哪裡又冒出了巡察使大人?
作為煙羅域大學宮的長老,太叔琴可沒聽說過什麼巡察使。
青羅宮主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那巡察使大人根本不是煙羅域的,也就是說,那一主一僕,人家甚至都跟煙羅域大學宮都沒來往。他現在貿然提到巡察使,這可不是暴露人家的身份麼?
說不定巡察使大人,並不想煙羅域大學宮知道她們的來歷呢?自己不心說漏嘴,豈不是惹禍嗎?
“青羅宮主,你說什麼巡察使?那是什麼人?是陰陽學宮的麼?”
青羅宮主面對太叔琴的質問,忙道:“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也並不清楚。只知道巡察使大人來歷神秘,實力超群。那幾個道胎境修士,在巡察使大人面前,根本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嗜血魔珠,也被巡察使大人輕鬆收服。”
這些訊息,太叔琴一時之間也是消化不了。
不過,他顯然沒有被青羅宮主這幾句話糊弄過去,而是冷哼一聲:“老夫可不管什麼巡察使不巡察使。在那人幫卯前,你們斬殺過道胎境修士,這沒有錯吧?在那之前,你被一件防禦寶物,從嗜血魔珠下救了一條性命,這也沒錯吧?”
太叔琴顯然咄咄逼人,逼問著青羅宮主。
不等青羅宮主回答,從擂臺上走過來的秦易,卻是淡淡笑道:“斬殺道胎境修士的,確然是我』過,那也是在巡察使大人暗中幫助下完成的。只是巡察使大人不想暴露身份,假裝借我的手完成的。至於幫助宮主大人脫困,那是一件防禦寶物,的確沒錯。只是,那件寶物的靈力已經耗盡,已經沒有戰鬥功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