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陪夫人。”
“哦,我倒忘了。”我臉有憾色,“卻不想丞相竟記得。”
“小人記得,定媒妁之日,互留生辰八字,相爺當時說,喜事巧合,拜堂恰一月,就是夫人生辰。”我瞧著眼前的敦實漢子,這就是相府總管,總能將主子的事圓得滴水不漏。
“小人這就去請戲班子,為夫人添喜慶。”
“不用麻煩文總管了,我喜清靜,鑼鼓喧天倒鬧得心慌。”我笑著回絕道。
洛文似乎不解,但還是忍住沒再回話,退了下去。
我用筷子挑起一根壽麵,長長不斷,眯起眼笑道:“流蘇,聽說這壽麵要一口氣吃完,方能長命百歲,倘若不小心弄斷了,人便會遇上不吉利的事。流蘇,你信嗎?”
這個月,流蘇似乎一直藏著心事,亦愈發地沉默了,常常一連幾天不吭聲,只用點頭或搖頭來打發前來詢問的人們。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流蘇總算是肯開了口。
“是嗎?”我抬頭盯著流蘇,口中一滑,麵條竟斷了。
“斷了,流蘇,看來我最近運氣的確太差,要禁足在屋,躲避橫禍。”我放下筷箸,指著壽麵,清甜笑道:“那你說,洛大人信嗎?”
流蘇霍然近身,潑掉壽麵,眸亮如炬,緊盯著我的眼,憤然道:“你不喜歡就直說,要不就像這樣倒掉,不用敷衍地寬慰,讓我們安心。丞相信也罷,不信也罷,關心也罷,假意也罷,你還是被鎖住了。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自己。知道嗎?你每次真心笑時,總是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睛,若是眼神飄渺,笑得越甜就越不開心!”
恍惚間,我笑得愈發地甜了:“流蘇,為什麼你每次話一多,我就覺得你一點兒也不可愛了呢?”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