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和那國師,不無關係。”
陳凱之輕輕點了點頭,旋即便笑了。
“最瞭解大陳和關內各國的,也只有漢人了,這赫連大汗重用漢人,料來,也早有南下的心思,今日他遣使而來,不過是在預備決戰之前,想要暗中較勁罷了。”
晏先生卻是若有所思,他突然抬眸,看著陳凱之,眉頭不禁深深皺了起來,鄭重的說道。
“陛下,大戰在即,迫在眉睫,雙方已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這是顯而易見的,而且,想來那赫連大汗,也早已是磨刀霍霍,說不準,他們比我們更加期待這一場決戰,倘若他們能盡殲大陳精銳,一舉殺入三清關,攜西涼兵馬入關中,甚至一舉破洛陽,那麼……大陳便到了最糟糕的局面了。胡人最擅劫掠,真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能洗劫多少的財富?”
他很擔憂,面容裡竟是露出絲絲的慮色。
“所以……老臣以為,他們派出了使者,看來,並不只是來較勁這樣簡單,既然對他們而言,戰場上可以得到的東西,何須靠使者耍嘴皮子就可以得到,除非……”
晏先生一說除非,陳凱之眉梢微微一挑,目光變得暗沉起來,似乎……陳凱之也察覺出了什麼,竟是不自覺的接上了晏先生的話。
“除非,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意並非是我大陳,而在於……在這洛陽的各國使者?”
“不錯。”晏先生一時顯得憂心忡忡,思慮了一會,才繼續開口說道:“陛下現在與胡人決戰,各國君臣,無異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胡人,或許看清了這一點,他們想必也認為,各國雖和胡人有漢夷之分,可畢竟,也提防我大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