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活不了幾年了,身子是越來越不成了,將來想要吃肉也難得很,所以要及時行樂。”他這一句話,別有意味。
看了陳凱之一眼,隨即又道:“否則將來牙口不好了,只能聞著肉香,卻是咬不動了啊。”
說著,便開始唏噓感嘆,似乎覺得自己老了,想做的事已經沒有精力了。
陳凱之便道:“這牛還要現殺,只怕沒有這樣快,師叔大老遠的上山,總不至於只是為了來此吃肉的吧。”
方吾才這才正經起來,眼眸眯著:“糜益死了,這是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陳凱之不禁一呆。
方吾才目光幽幽,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他身子微微斜著,手搭在案牘上,手指頭敲打著案牘,口裡則道:“糜益失去了北海郡王的信任,為什麼當初老夫沒有勸說殿下將他趕出去,實在是沒有辦法,後來北海郡王衝動之下將他趕出去後,又為何他又有機會入宮,教授皇帝讀書?凱之,你還沒明白嗎?”
陳凱之呆了呆,不解地道:“明白什麼?”
方吾才眼帶鄙視地看了陳凱之一眼,嘲弄地道:“學侯啊,笨蛋,他能進宮,就是因為他是學侯!可想而知,若是有了學侯之位,老夫還需花費這麼多功夫去糊弄北海郡王?有了學侯之位,這世上,哪裡沒有好去處?”
陳凱之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道:“師叔,這學候之位當然是有分量的,只是這學侯,哪裡有這樣的容易?即便是學生,一個學子,也是千辛萬苦才得來的。”
方吾才隨即便道:“那是你,糜益乃是大陳人,現在他死了,這個學侯空缺了出來,按照以往的慣例,衍聖公府為了平衡,新的學侯,一定是出自大陳的,現在,老夫的機會也就來了!”
陳凱之不禁一呆,看著方吾才自信滿滿的樣子,驚異地道:“師叔真和曲阜的人有關係?就算是有關係,可想要得到學爵,哪有這樣容易,師叔只怕連資格都沒有吧。”
方吾才笑了笑道:“怎麼會沒有呢?老夫早聽說曲阜的文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