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趙王等人臉色慘白,嘴角微微哆嗦想說什麼,卻發現開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太皇太后這時看了眾人一眼,竟是朗聲道:“哀家就是要藉著宗考,要讓宗室子弟們知道,即便是他們,也要學好文武藝,報效社稷,報效朝廷。至於趙王人等,貿然衝入宗廟,誣告陳凱之,鬧出這天大的笑話……來人,暫將趙王圈禁,容有司處置。”
她說罷,大手一揮:“都退了吧!”
前頭幾乎是挖掉了宗室們的根基,譬如趙王、梁王這些人,這使趙王和梁王等人的地位,並不穩固起來,即便是他的黨羽,想要和他們作亂,怕也要三思。
而後頭,直接軟禁趙王,卻是掌握住了最微妙的平衡,一方面,沒有直接對趙王下重手,使趙王的黨羽,還不至於鋌而走險;另一方面,卻將趙王控制住,又使他的黨羽們投鼠忌器。
顯然,趙王的母后,對這個兒子,並沒有太多深厚的情感,當初,她怎麼處置那些皇叔,今日……似乎對趙王同樣也可以如此。
陳贄敬頹然跪地,而今,自己擺在檯面上的籌碼被陳凱之徹底掀翻,使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只是眼下,卻有如之奈何之感。
除此之外,他在無其他可言了,事到如今,只能認栽,不然結果更慘。
陳凱之已是高聲:“娘娘聖明。”
他一聲聖明,百官們此時,也只得紛紛道:“娘娘聖明。”
陳凱之心裡長長鬆了口氣,卻是斜看了陳贄敬一眼,陳贄敬此時則是滿是憤恨的看著自己。
陳凱之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心裡清楚,陳贄敬還沒有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人留在這個世上一天,都會給自己引來巨大的麻煩。
他的黨羽眾多,只要他活著,自己便沒有高枕無憂的一天。
所以……除惡務盡。
雖是心裡已起了殺機,可陳凱之卻和所有朝臣一起,紛紛告辭。
今日在朝中發生的事實在過於震撼,許多文武大臣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還需好好的消化眼前的這個訊息。
而陳凱之卻是揹著手,快步的出殿,他抖擻精神,心裡猛地想起‘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的話,他心裡清楚,今日這殿堂上,只是開始,而接下來,才是痛下殺手的時候。
一路疾步出了洛陽宮,便見這外頭,依舊還是人山人海,跪在這裡的宗室,還有遠遠被人保護的青州郡王等人,更有風聲鶴唳,一個個緊張莫名的禁軍。
當陳讓抬頭,看到陳凱之出來,忙是起身,快步上前,一臉困惑的看著陳凱之。
陳凱之朝他笑了笑,隨即頷首點頭。
這意思很明白。
成了!
陳讓頓時狂喜,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口裡高呼:“太皇太后、吾皇……聖明!”
“聖明!”
身後的宗室也是大喊起來。
聖明的聲音,直衝雲霄,許多人淚水打溼了衣襟,而陳凱之卻是快步脫身,原本他是想和陳義興一道出宮的,不過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在遠處,迎接陳凱之的是一輛寬大的馬車,陳凱之直接登車,車裡,晏先生好似久侯多時,一見到陳凱之進來:“老夫聽到了歡聲雷動,莫不是……成了?”
陳凱之笑道:“成了!”
晏先生頓時激動起來,一向穩妥的他,竟忍不住高興的手舞足蹈,連聲叫好:“好,好,好,好啊,護國公的王霸之資,總算是有了,護國公,一飛沖天,只在今日。”
他顯得尤為的激動,甚至嘴唇都在顫抖。
平時的晏先生,可不是這樣的。
陳凱之也是激動的,卻是剋制住內心的情緒,朝宴先生微微一笑:“是啊,真是不容易,趙王是勢必要剷除我的,此前我對他屢屢挑釁,目標就是希望他能夠鋌而走險,在宗室裡做文章,這些日子來,我命錦衣衛暗中佈局和謀劃,就等待這個機會,而琪國公的死,則是天賜良機,琪國公的身體一直不好,早就料著,他活不過今年了,所以從最初的時候,錦衣衛就開始蒐羅琪國公世子的證據,為的,就是剝除他的繼承權,琪國公膝下無子,自然需在宗室之中,尋覓人過繼,而這……就是機會。此後種種謀劃,都是為了讓趙王進入這個陷阱,而今日,也算是圓滿了,晏先生,這些日子,倒是多虧了你的謀劃。”
晏先生搖頭:“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陳凱之微微一笑,搖頭:“可現在,事情只成了一半,趙王還活著,宗室雖是藉著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