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今日品文,怕又是難有什麼收穫。
在這裡,陳義興的資歷算是最低的,在天人閣外,他的影響絕不小,可在這裡,只能忝居最末,他莞爾一笑,心裡想,不知接下來送來的是什麼文章呢。
沒多久,外頭便有人用古韻般的上古音腔唱喏:“學宮博士劉夢遠,送時文一篇,恭請諸公品鑑。”
進入群賢廳的,卻是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奴,他雙手捧著一篇文章,佝僂著身子,在這鴉雀無聲的群賢廳裡,躡手躡腳地將文章送至。
隨即,便有書童接了,小心翼翼地將文章拿起,他四顧左右,等候指示。
楊彪一頭白髮,在燭光下,更顯得他臉上的皺眉深刻,雖是老邁,卻依舊跪坐,遵守著禮儀,他凜然正色道:“念。”
“是。”
童子道:“賦稅論。”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減賦稅,省刑罰,開溝洫,選賢能,輕徭役,此國之本也。而減賦稅……”
這一篇文章,正是陳凱之的論述。
竟是劉夢遠,透過陳凱之的論述,所撰寫的一篇文章。
這賦稅之論,在大陳朝,其實從未有過爭議,上至天子,下至萬民,已經形成了某種政治正確。
彷彿只有減賦稅,方才是仁人志士,而一旦與之相反,頓時皇帝成了昏君,大臣變成了奸佞。
所以當聽到這個文章是以賦稅為題的時候,諸位學士不約而同的,都震驚了。
不是不能以此為題,而是這個題,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新意。
這賦稅論,說來說去不就是減稅嗎?你的觀點再好,可還是減稅啊。
這麼多年來,關乎於減稅的文章,不知凡幾,自是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前人有太多這樣的觀點了,你還能吹出什麼花來?這就好像,上一世,唐詩風靡之後,宋人便不寫詩了,而愛寫詞,不是詩不好,而是因為先輩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