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很喜歡吃零食呢。”庫洛洛淡淡的插了一句。
“嗯。可能吧。我是很喜歡吃東西啦。象糖果啦,點心啦,——”我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直到發現法斯老師一臉我很丟人的表情,而周圍的人包括問我這件事的庫洛洛都沒有反應的情況時,我才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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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初在飛艇站看到庫洛洛的一瞬間,我的腦海裡就清晰的浮現出了旅團兩個字。之後,在我並沒有記得意迴避的看著我前不久淘到的古書時,飛坦神色的變化我並非沒有發現,而庫洛洛來到我旁邊之後一直觀注我的情況我也都知道。不過,一方面我確實想把那本書看完,另一方面我也是真的沒什麼法子可想,所以我很自然的將書遞到了庫洛洛的手上,而他當時的驚訝,似乎並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會把珍貴的書輕易的交給他吧。
第二次進入遺蹟之前,法斯把之前進去的經過詳細的重複了一遍給所有人聽。我一邊聽,一邊習慣性的在筆記上幫著記錄。然而,聽完之後,我連續看了三遍筆記,卻總覺得這裡似乎有什麼地方很不自然。我皺著眉頭,一邊走在飛坦和芬克斯的中間,一邊仔細的比對著老師對墓道的描述。
“小鬼!你快點兒!磨蹭什麼呢?”芬克斯有點兒快忍不了這個小鬼的奇怪行為了。自從進了遺蹟之後,他幾乎是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觀察來觀察去,來不停的在他那本筆記上記錄。
“芬克斯。”庫洛洛回頭淡淡的說道。聽法斯說過他們上次進來的經過之後這上小鬼就一直皺著眉頭,他似乎也發覺到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了吧。
“老師!您來看!您說過是看到一個古怪的印記之後一切就變得瘋狂了,是不是這種印記?”我指著我頭頂的正上方的一幅壁畫裡的某個圖案問和庫洛洛走在一起的法斯。
“沒錯!不過,上次進來的時候,這幅畫裡絕對沒有現在的這個印記!”法斯有些怔怔的望著那個顏色鮮豔的古怪印記,它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象歷時千年的東西。
“沒有嗎?看來我們真的是自找麻煩了呢。”我輕輕的搓了下手臂,天啊,我雖然不信什麼神,可是我最怕的也是那種脫離人道的奇妙生物呢。旦願是我想太多。
“窩金哥哥可以抱我一下嗎?”我轉身仰起頭拜託我們之中唯一足夠高的。
結果是我直接用輕功站在了窩金的肩膀上,用手裡的手電筒小心的觀察著壁畫中印記的色澤、底紋、邊暈等細節,最後居然得出了一個讓我直接呆掉的結論。愣愣的看著筆記上用自己的手寫出來的結論,我竟然有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墓穴?到底它的主人是誰?怎麼有人類可以做出這麼讓人髮指的事情?我不自覺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天啊,這個墓主絕對讓我對他產生了更甚於鬼怪的恐懼。
“是這樣的嗎?還真是有趣的設計。不過,龍很害怕?”庫洛洛發現一直仔細探究的小鬼居然突然間象中邪似的盯著自己的筆記發呆,還好像想尋求保護般的抱住自己的手臂。看過之後的瞭然,讓庫洛洛對這個叫龍的小鬼產生奇妙的好奇。
“是啊!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能讓我害怕的只有脫離了人道的鬼怪之輩。沒想到我現在居然真真正正的害怕一個人了。太讓人地法置信了,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這個墓穴中的所有壁畫,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的話,全部都是由人類的鮮血為顏料的。歷承千年沒有脫落,沒有變質,明明這上墓穴的門已經被老師們打快十天有餘了,卻依然鮮明依舊。這本身就是一種詭異。按照很多相關文獻的記載,只有以人的血為基而調製的一種特殊的顏料才能讓壁畫的色澤千萬年歷久不改。可是,這種顏料所用的血必需是帶著生命力和強烈執念之人的血。而人類最容易得到的執念,似乎就只有恐懼、憎恨、不甘這類負面情緒。當然,提供了鮮血的人,是不可能被放活口的,因為負面的情緒不是過了就算了的,它會一直留在人的心裡,自然沒有做好顏料後還要防著自己被人抱負殺死想法的人,會乾脆的殺死所有的獻祭者。也正因如此,那種顏料的製做方法很自然的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了。可是,那個印記,那個印記正是所有使用那種顏料的壁畫所共有的。據說那是這種顏料的發明者的印記。而且,它的特性並非是一直存在的,而是要經過一面時間的氧化才會浮現出來,所以老師所說的他們進來時畫上並沒有那個東西正好印正了這一點。可是,這才進入墓道多久?連5公里都沒有吧。自己已經看過多少壁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