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要好好活下去,不打算將來是不行的。而且,安平爵的親事已經退去,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江南不是久留之地。”司徒奉劍恢復了平靜,慢條斯理的道。
我點頭,除去偽娘這一點,冷靜下來他還是一個比較有條理的人。
不過,我好奇的點了點下巴,“你剛剛說退親?”
本來紅色有些消散的臉上,再度佈滿了紅昏,“恩,安平爵以為奉,不,以為我是女子,所以派人上門來提親,被我拒絕了。他想娶的,不過是名滿天下的先知而已。”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果他想娶的是司徒奉劍,不是什麼先知,你就答應了。”
“不,不,怎麼會?”司徒奉劍手忙腳亂的解釋,“我是男子,怎麼可能嫁人?”
“放鬆,放鬆,我開玩笑的而已。”我好整以暇的笑,“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如果那個什麼安平爵在沒看到你的情況,突然知道了自己想娶的是個男子,而且是個年紀不小的男子,會是什麼表情?”
司徒奉劍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一點點的,展開一個笑意,最後終於跟著我笑出聲來,“確實,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不會太好看。”
“是吧。”我笑著眨了眨眼睛。
又笑了一會兒,司徒奉劍將我們兩人的茶杯滿上,有些不經意的問道,“那詠倩你呢?是跟我一起走嗎?”
我點頭,“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當然跟你走,你看,我現在吃你的住你的,連衣服,”我扯了扯身上漂亮的裙子,“都穿你的,還要靠你找到回家的路,不跟你走也沒辦法呀。”我誇張而哀怨的嘆了口氣。
司徒奉劍側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勾唇,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
就算知道他真正的年紀,我也不由得看得心臟砰砰直跳,司徒奉劍,真是個漂亮孩子。
當然,如果能不偽,就更好一點了,呵呵。
“那麼……”司徒奉劍開口,正想說什麼,然後就這麼突然之間,他悟住肩膀,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怎麼了?”天,難道是那個傷?
“沒事,肩膀上的傷有點疼而已!”司徒奉劍死死的咬著唇道。
“讓我看看。”我伸手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司徒奉劍。
“可是……”
他還想說什麼,被我扯住衣服使勁一拉,也不知道是他穿得太寬鬆還是什麼的,隨著他的一聲驚呼,他半個胸膛都露到我面前。
我幾乎可以聽到刷的一聲,他臉紅得我都擔心是不是被爆掉。這樣的情況,實在有點黑線,他叫得那麼悽慘,又一副悟著自己胸膛的模樣。我嘴角抽了兩下,我對你弱雞一樣的胸膛沒有興趣好不好?
如果是想德拉科他老爹那種,說不定我還會……
打住打住,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只是看看你的肩膀……”為什麼,我要解釋這種話啊?!欲哭無淚。
司徒奉劍稍微拉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來。我才一看,立刻皺起眉頭,一道深刻的血痕,像是才剛受傷一樣,不停的在往外滲出鮮血。
“怎麼樣,很疼嗎?”我話未說完,司徒奉劍身體一軟,徹底昏了過去。我忙一把接住他,“喂,喂,你又怎麼又昏了?醒醒啊,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搬得動你?”
所以當醒秋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同樣的景象。
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叫不叫黑線了一下,不過我們兩人總算合力把司徒奉劍搬回了床上。
“怎麼回事,少爺肩膀上的傷口,怎麼這麼嚴重?”醒秋一邊上著藥,一邊紅了一雙眼睛。
“讓我看看。”我走過去,試著用自身的力量來綜合他傷口上散發著的火之力,隨著力量的綜合,他肩膀上的傷口漸漸癒合,不再滲出鮮血。
“好厲害,少爺的傷全好了。”醒秋驚喜的叫道。
我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苦笑了一下,不想打擊醒秋,哪有這麼容易,我只是暫時壓制了一下力量而已。而且,“醒秋,麻煩扶我一把,我脫力了。”
力量使用過渡,導致的是我一被扶上床,就睡了個昏天黑地,最後,是肚子的咕嚕聲把我自己吵醒。
我穿上鞋子下床,醒秋不在再,也沒人會幫我梳頭,我也懶得打理,直接出門找人,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整個司徒府,一片寂靜。
我繞過迴廊,穿過水榭,都不見人影。
奇怪,醒秋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