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和他們一樣步行上去。整個過程雖然繁忙,但是整體統一,並無混亂,想必是這裡的規矩。
其實路也不很遠,向上就可以望見宮閾巍峨,必是本宮的仙山樓閣,等轉過一個斜坡,就又見一大片平地,這平地面積甚大,有百十畝之方圓。當中顯現出的一所宮闕,果然光霞燦爛。
“聽說是當年的鏡陽師祖用法力切割而成的平地,是不?”
“是啊,鏡陽師祖當年用劍光,將此山半個山峰砍去,就空出來了這樣的地面好建造宮殿,供師門開派立宗之用。”說到這個,宋嚴指了指山崖:“你看那邊的字,那就是當年鏡陽師祖留下的!”
雖然山崖還很遠,但是當然難不倒羅雲幕,他用慧目一看,只見雲煙繚繞的宮殿後來的一處山崖上,有著一行字雕刻其上,雖然經過已有數百年,但是字型上的金光還在閃亮發光。
“舞三尺青鋒,賞一片紅塵!”
雖然此句早已銘記在心,但是看見真實的先人的遺澤,還是悠然神往,想起前輩當年,一身青衣,一柄飛劍,遊歷人間三百四十年,和當時為害人間的邪獸戰鬥,幾經生死,才建立這樣的基業。
與其他的宗派不同,藏劍宮一建立,就密切和人間相關,當年真人曾經說過:“天下豈有不忠不孝的神仙,神仙本出自於凡間,得天厚愛,才得神器,又豈可獨善其身而忘天下?”
心想至此,前輩風範,真是高山仰止。
等到了山崖之上,一個樓閣高居其頂,自然有凌雲之勢,宋嚴就停止了腳步,說道:“掌教真人就在上面,請羅師兄自行上去。”
“知道了!師弟辛苦了。”
“不敢,這是我應作之事。”宋嚴笑道:“那我就先告辭了,馬上就要召開大會,我先去忙了。”
看樣子宋嚴在藏劍宮的地位甚高,羅雲幕如此想著,他看見宋嚴向後走了,就向上一看,此樓閣高出宮殿有百丈許,不需要靈眼,就單憑著自己的神識,就可以感覺到樓閣上因為一人而存在的強大力場。
這點距離對於修者來說當然甚是簡單,當下一道藍光飛起,才一瞬間,就穿過了百丈的距離,而來到了閣樓之上。
才到了閣樓,就見一個羽衣道者回過頭來,這道者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模樣,但是神光內瑩,威儀自生,心知必是掌教真人石天極,當下就跪拜了下來:“弟子羅雲幕,拜見掌教師叔。”
石天極望了上去,見羅雲幕氣如明玉,清輝照身,顯然是有著極為精純的根基,最特殊的是,其根基中不見絲毫外質,分明是循序修煉,自然修積,並非法寶靈藥之助,而且少說也有百十年功力,年紀又這麼之輕,在整個藏劍宮後進弟子中,雖不可說絕對第一,但是排在前三名的地位還是穩固,當下心中喜歡,哈哈笑著:“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是,掌教師叔。”羅雲幕恭敬的起來。
“已經有三百年沒有見了,你的師傅葉留還好嗎?”石天極笑著問:“可帶回了什麼話來?”
“稟告掌教師叔,師尊甚好,他在我臨走時帶來了一句話。”
“哦,什麼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聽了此言,石天極一呆,然後才苦笑了起來,他回過身望下山去,久久不言,等了好一會兒,才嘆息:“想不到三百年了,葉師兄還是對我不介懷啊!”
這話,羅雲幕當然不可插口,只是一陣沉默。
一陣天風吹過,站在了山崖半空之中,俯視下面,與近而見,峰巒靈秀,洞谷幽奇,更有翠鳥啁啾,景色交映。
與遠而說,萬里江山如畫,蔥綠一片,與藍天交接,獨獨然有浩瀚無涯,江水東下,氣勢穿空之感,端的令人一見如洗,鬱悶頓去。
看著這樣的景色,石天極的苦笑慢慢消去,他回過頭來:“今日你為什麼來,你的師傅已經和你說了吧!”
“是,魔道洶湧,師尊聽說您要對抗之,所以派遣我來追隨,也好為除魔大業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
“師兄和我不合,但是遇到正事,還是立馬支援啊!”石天極眼看萬里江山,指點而說:“你看,這世界如此美麗,如此和諧啊!”
“記得小時候,那時正值戰亂,民不聊生,盜匪四起,殺戮滿地,無一淨土,當時我就立下了宏願,要平天下以得太平。雖說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但是豈可一概而論?”石天極道:“我見當時如此戰亂,就是因為世間失去了秩序,才導致生靈塗炭,雖日後我得先師垂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