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而笑:“是也是也!能得李小姐為我倒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說著,他們的視線,一下子看上了旁邊舉著酒壺的女子。
這個女子,穿著素衣,並不如何奢華,素面更是無有絲毫的粉脂,只是一雙眸子,如明水一池,稍微一流轉,就有萬種風情,她和一個丫頭正在諸人之後,為諸人斟酒,聽著眾人的調笑,不由輕微變色。
當下只笑道:“諸位稍等,我去為諸位熱酒。”
“怎麼?李小姐從良之後,倒變成了賢妻良母了?來來,為我們唱一曲吧!”一個嘿嘿笑著,就來阻擋。
那個李姓的女子,不由再次變色,她望向了座位之中的一個青衣的男子。
旁邊有人看不慣過於放蕩的舉動了,就說了:“喝酒喝酒,明月當空,怎可無酒?李小姐,你就先去裡面熱酒吧!”
這人也是青衣,顯然也是學子,雖對月喝酒,也有幾分紅意,但是神色還是比較端正,並無放蕩的神色。
李小姐當下,就趁機入內,就在入得內坊的一瞬間,就聽見眾人就笑:“何兄又在憐香惜玉了。”
“小姐,他又在擺宴席了,你看他們這樣,還是儒家學子?鄉試舉人?簡直是一群披著舉人的流氓,比我們以前在東欄坊遇到的人還不如!”後來的丫頭一面拿上新酒,一面說:“天天宴會,只知道吃喝,弄那個所謂的‘詩會’,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看看,才一個月,他花了多少銀子?”
“不要說了!”李小姐阻止了她的話:“不管怎麼說,錢相公把我從東欄坊贖出來,我就是他的人了,為妾為婢,總比當個歌妓強!”
“再說,他的銀子不夠,我不是有嗎?”
“小姐,你要動用你的百寶箱嗎?這可是你八年內辛苦積累的呀!”那個丫頭驚叫著:“為了他?他贖買你的5000兩銀子,才是真實的贖銀的二分之一而已!你現在又要為他墊了。”
“不要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的銀子,不就是他的銀子嗎?”說完,李小姐頓了頓:“冬梅,我就不出去了,你把菜和酒端上去吧!”
“是,小姐。”那個叫冬梅的丫頭,不由為她的神色所壓制,就應了一聲,出去了,等門一關,一時間就隔離了聲音,只有溫酒的爐子上有著酒氣蒸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