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甚是精深,所以不會隨便受到影響,但是,白蘭轉生後才修行幾十年,雖然根基深厚,但是到底不如在場諸位,於是立刻受到影響。
白璣稍微一退,就向趙碧示意。趙碧何等的敏銳,立刻也發覺了此事,二人一看,不由大是頭痛,這種因緣的牽引,最是細微,也甚是可怕。
而風閒心無他物,根本沒有注意到微妙的牽引,他和碧霞已經到了門口,就聽見一個道者叫:‘藏劍宮玄真子到!‘
‘歡迎道友前來。‘碧霞真人說道。
那個玄真子是藏劍宮的長老,輩分甚高,他看見了風閒,似乎對他站在碧霞身邊,以半個主人的身份迎接有些詫異,但是這個場面,並不好多說,雙方只是簡單的客套了幾句,就過去了。
風閒也不理會,一心的和碧霞同時接待來客,而碧霞在接待的同時,也將來客一一介紹給他,畢竟,碧霞雖然百年不出仙島,但是來往客人很多,不像風閒封閉數百年,不和外人交流。
‘嵩山碧町真人到!‘
‘西龍山西離真人到!‘
‘羅雲山青香仙羅華瑤到!‘
一時間,風雲集會,群仙降臨,盛會於此拉開了序幕。
千里岩漿地下火·生死一念不足惜·中
仙家之宴,不同凡塵,諸修真者只是略一品嚐,並不如人間宴會一樣,而且甚是自由,在與碧霞真人一起,向諸人禮敬一次後,風閒就可自由行動。
緩步隨走,此時當深夜,月明如晝,清輝廣被,照得遠近林木花草,宮室樓閣全部鋪上了一層清霜,其白如銀。
而正巧此樓閣是四層,房屋甚少,而走廊卻長,通體白玉砌成,與月輝映,四面碧玉欄杆,嵌空玲瓏,並無圍牆遮擋視線,本是登樓憑欄觀景之用。下兩層還有百十盞金燈點綴其間,燦如明星,而在四層之上,只有月光披灑,一片空明。
白玉走廊甚長,不但在此樓閣,而且連線其他宮室,轉過一個閣樓,風閒略一遲疑,他看見了一個少女正坐在一個玉石墩子上,凝視著水月之景,她已經覺察有人,回眸一看,笑了:“原來是風真人。”
是靈池宮的白璣,一笑之間,酒窩滾動,本是美麗。風閒也隨聲一說:“是白仙子啊!怎麼有暇觀景。”
“我本是見見碧霞真人而已,不喜喧鬧。”白璣淡笑:“倒是風真人,有暇上來觀景,我倒是有些奇怪呢。”
“哦,何奇之有?”風閒把手放到了碧玉欄杆之上。
“很簡單啊!”白璣眸子如星,幽黑深邃:“現在滿宴賓客,都想認識一下500年不出的紫峽洞府的掌教,碧霞飛昇前,還大興宴會,也不是為此嘛?”
風閒凝視一片月光,笑而不答。
的確,本來以碧霞的性格,絕不會在自己飛昇前搞這樣大的宴會,現在與其說是與老友告別,不如說是介紹風閒給天下仙道諸派認識。
深謀遠慮,其心甚遠,也有著諸多的考慮,像碧霞和風閒,都從事自然,而內涵深遠,風閒道脈,已經500年不出,也必須有個開場儀式,從此就正式屬於玄門正脈的一部分,這種定位,對於以後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
其他的不說,就單純其一的後果:就是無有門派的領袖可以隨便把風閒視為旁門左道而討伐之,同時也確定風閒海底仙府的主人地位。
但是這用意,只可意會,不可多言,於是,二人各自靜立,淋浴在月光之中,一時間,沉默無言,只有輕濤之天籟,與星空共鳴。
就在這時,從對面臺階上走來一個道者,朝著風閒一施禮,說道:“大部分外賓已經回去,師祖現在內殿相候,請真人移駕來見。”然後再向白璣道:“白仙子也請一起過去。”
風閒將頭微點,徑著的長廊走去。羽衣飄逸如飛,衣角與玉石拖行。穿過一半長廊,過一長橋,沿階梯而下,就來到了殿前玉石平臺上。一道童迎接而出,對五姑道:“師祖在內,請風真人和白仙子徑到殿上相見。”
風閒已經來過了,但是白璣還是第一次來,謙謝了兩句,才隨風閒同進。一入此殿,見這殿甚是廣大,地下俱是瓊玉鋪築。周圍由通體玉柱晶牆圍成,銀輝如雪,殿中並無侍者,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赤蓬真人和趙碧。
一入內,碧霞真人見白璣行禮,就笑:“道友何必如此謙恭多禮?我在此殿清修多年,禮節素寬。道友只管請坐下。”
旁邊的赤蓬真人也笑了:“都是自家人,坐吧!”於是二人落座,這時,內殿上的水晶發出了光華,大門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