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一日,更加不要說塵世的一切了,幾百年的國家和王朝,幾千年的文明,對它們算的了什麼?能夠活一百年的人,不會信仰只活十年的狗,而能夠存在一百萬年,那就算人類本身,對它也渺小如草芥,何況這渺小草芥之中附帶的區區一瞬間呢?
不過,如果僅僅執著於此的話,那就會變成自有永有的虛空,難以理解難以明白大道之細微不測之處,修行一字,落得天地之用,又得滾滾紅塵才是無礙之始,畢竟最簡單的道理,這個宇宙並不是只有虛空一片,得一不得二,難得道。
…………
“哎呀,剛才看起來像個民工,現在看起來又像個明星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在這個理髮店中出現了。
理髮師苦笑,他看了看還在慢慢穿上西服的劉得宜,卻又對這個可愛的短髮,五官還算秀麗的女孩子不能發作,只能苦笑的說:“小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客人呢?”
他瞟了瞟自己手中還有的三張一百元鈔票,他說的聲音就理直氣壯起來:“去,回到你的店中去吧,那裡還沒有人呢!”
“可是真的區別很大呀!”那個叫小素的女孩子有點委屈的說,不過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店中去,店中無人可不是小事。
劉得宜根本不理會她和他,他望向了鏡子,西服筆挺,雪白的襯衫和黑色的領帶,頭髮已經理過了,烏黑髮亮,鬍子已經刮的乾淨,雖然這些西裝襯衫領帶都不是名牌,但是不知怎麼,他舉動之間,自有一種雍容從容的氣質。
也難怪那個叫小素的女孩子這樣說,剛才他進來之時,鬍子很長,衣服邋遢,看上去就和民工差不多,總覺得他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如果不是這家理髮店也僅僅只是服務那些工薪階層,理一次髮才幾塊錢的檔次,他還進不來呢!
不過當這個民工拿出一疊鈔票時,他還真的嚇了一跳,難道這個民工今天作了一票?當這個民工說要在後面洗澡,他連忙搖頭,但是這個民工扔出了幾張百元鈔票時,他就答應了。
後面理髮師居住的方子很小,但是還算有淋浴頭,劉得宜隨便叫他在附近買幾件衣服,給了五百元,反正隔壁就是小門面的服裝店,要他在半小時之內完成,雖然這不是他的任務,但是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等他二十分鐘之後,就穿上了新買的襯衫,然後就叫他理髮,也不怕現在雖然已經初夏,但是還是比較低的氣溫,等一切完成之後,他才發覺這個所謂的民工,看上去不過是二十歲的模樣,穿上了西服,更是脫露出那種他說不清楚的氣質。
“恩,理的還不錯,這是你的。”他扔了一百塊。
“行,這位小兄弟真是爽快,不過怎麼變成了這樣?”這次連為他買衣服而扣下來,一共賺了四百塊,理髮師不由非常高興,不過現在事情辦完了,把錢放在了口袋之後,他還是蠻有點好奇心的。
“沒有辦法,才從蘭顯高原下來,還沒有打理呢!”
“蘭顯高原?難怪啊,是驢一族的人吧!”理髮師有點羨慕的說。
所謂的驢一族的人,就是那些喜歡旅行和爬山的傢伙,因為沒有一點經濟實力是不能這樣玩,所以這個理髮師有點羨慕,對他來講,自己的生活還沒有下落呢,玩這個純粹是夢想而已。
“這位兄弟,抽菸嗎?”
“我不抽菸,我姓張,你呢?”劉得宜推辭了他的六塊一包的灰貓牌香菸,他說了自己現在身份證的姓,這種謹慎是伴隨他一起的,無需特別注意。
“哈哈,我叫樊真,這不是好煙啊,不過我也只能抽這個了,現在討個生活,不容易啊,不要說我們這些高中畢業的人,就算是大學出來的,也沒有多少路子啊,旁邊那個賣衣服的小素,就是大專畢業出來的,沒有好好的單位,所以她就只能開一家小小的服裝店了。”理髮師樊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圈。
這個小張的臉線條分明,濃眉大眼,雖然不是很英俊,但是也有點男人魅力,不過他的眸子就有點奇怪了,黑幽幽的,又如明水一樣透明。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二歲的年輕人,他覺得看的很順眼,很容易就聊上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生意。
“慢慢來嘛,什麼生意都是從小幹起的。”
“瞧你這模樣和口氣,從來沒有作過這些吧,是啊,從小幹起是不錯啊,不過從小幹起的有十億人,能夠乾點成就的就只剩一百萬了。”
劉得宜笑了起來,他背靠在那個有點破爛的沙發上,聲音不溫不火:“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