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保護身外之物了。
“天所眷戀者,必有因緣。”蔚藍仙人目光深邃,低頭對風閒說道:“我等與天相比,宛如大河之細砂,渺小不可說其間,惶恐是應該的。”
“風閒倒覺得,天所眷戀,甚是令吾困惑呢!”說著,風閒赫然踏上了第四步臺階,只見光色變化之聲,已經“噼噼啪啪”連肉耳都可聽見,風閒的肉體,竟然被光色所包圍,每道神經,每個經脈,全部爆裂出激烈的撕裂痛感來。
風閒只覺得為了對抗外面的壓力,自己身體內的每一絲潛在力量,已經全部激發而出,再無絲毫的保留,而且其規模,龐大的連自己也吃驚,這種感覺到“龐大”,可不是好事,因為,一般情況下,如果是自己的力量,無論是多強,自己的意志也不會感覺到“龐大”,現在有這個感覺,代表著自己的力量,已經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上,增強到了接近自己現在的意志所能掌握的極限的程度。
力量增強了,對於現在的風閒來說,並不是好事。無法駕御的力量,不但不是幸事,而且是毀滅的根源。
這點,對於甚深道路上修行前進的“存在”們,是它們全部清清楚楚明白,沒有絲毫懷疑與折扣的道理。
宇宙中的力量太多太強了,足夠它們獲得而有餘,而到了它們的程度,就不是怎麼追求力量的問題了,而是怎麼駕御和控制力量的問題。
而且,越是高層的力量,越是需要精細的控制,毫無疑問,如果“心”的修煉不能掌握這樣細微的力量,那它們,也許在下一瞬間的力量變化中,就可能被不受控制的力量摧毀。
風閒眼前一片血紅,他一咬牙,一瞬間切斷了自己全部的感覺。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騷亂,所有的本能,全部變成虛無。
“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只能漫步而行。”風閒眼神變的和蔚藍仙人一樣深邃,他低聲吟著剛才蔚藍所說的話,坦然無懼的笑了:“前輩的甚深教導,風閒覺得,真是至理名言啊!”
說話之間,他赫然踏上了第五步臺階!
只見突然之間,一團龐大的金光,從風閒的身上爆炸出來!他只覺得,自己的意志和力量第一次不可控制的爆炸出來,意識好象立刻就碎成千萬片,整個肉體已經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光的龐大物體,金光之強烈,登時照耀了整個大殿,連大鼎上的光色,也黯如失色,好象真正一個金色大日猛烈的降臨在了。
眼見如此,蔚藍仙人的眼神轉為一絲悲哀,他眼望著這團金色的小太陽半刻,伸出了手,一道蘭色的光,就這樣直射而去。
與其同時,碧霞真人的大殿上,也同時充滿了金光,他凝視著從水晶鏡子上露出的充滿了金光的大殿,臉色如水,也同時搖頭髮出了一聲嘆息。
正在承受千萬根巨木攻擊,光色已經消減了到了只剩餘薄薄的一層的藏劍宮的李承嚴、何冬成、石瑤夕三人,正咬著牙齒苦撐,剛才,他們沒有等待自己的師尊和長輩前來,就冒失的闖了進去,本以為以自己的法力和法寶,足夠保護自己闖到外宮中樞,不料只短短的半刻時間,就已經衝破了艮山鐲的八層防禦光。
李承嚴不由暗暗叫苦,這個提議是自己提出的,如果在這裡,有什麼差錯,自己必然受到師尊的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他敏銳的發現,本來猛烈的攻擊,竟然一下子減少了許多威力,自己受到壓制的艮山鐲,立刻再次迅速增加了三層防禦光圈。
“啊,大家要注意啊!快衝過去!”他斷然大喝。
三人久經同門,聽此大喝,立刻同時使法,艮山鐲的光圈突然往外一脹,只聽見一聲“轟隆”的巨震,三人如中巨雷,臉色一白,雖然如此,但是連人帶光,也硬生生的衝破了巨木的大陣,來到了木殿的出口。
一到木殿的盡頭處,已經不受巨木的攻擊,剛看見一個月牙一樣的門,便見門旁壁下,一個非僧非道,裝束奇特,頭上亂髮虯結,身材粗短的怪人似乎畏懼著什麼,不敢進入。
何冬成很是性急,雙方才一現身,未容張口,立指那人,只見身上飛出兩道朱虹飛將過去。那怪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驟出不意,察覺不對,怒吼一聲,揚手一片綠光,先將全身護住。緊跟著在腰間一拍,立有一蓬火花激射而出。
只見那火星俱只米粒大小,每粒均帶有一層深綠光,竟有千數,還帶著炸音,宛如連珠細雷,晃眼工夫,何冬成身前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威勢甚是驚人。
三人上次吃了點虧,已經早有準備,三人聯合一加持,艮山鐲的光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