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不了一世,投機是要不得的……這是因為當自己發生變化,或者大勢開始發生變化,那彼此的定位都會發生偏差,而無法達到一致的共鳴,這是肯定的……但是作為弱小時,和某個大勢某個道德某個需要結合,還是可以獲得百倍的效果,但是隨著自我的壯大,也會自然產生偏差。無視所有少年少女目瞪口呆的情況,他繼續說:“但是如果把德和術比喻成修道之中的德和術,甚至陰和陽,也自有一重內涵。”
“世上的道理,本是相通的。”劉得宜輕聲而說:“從這點上,不得不佩服那些世俗上位者的悟性和智慧,他們其實也從另一個角度,揣摩到了真理的邊緣,可以說別得一番天地,只可惜的是雖然如此,但是畢竟是外求,外求雖可得萬世令名,但是身死神滅墮於紅塵。”
“就是彼此的選擇。不是世俗上位者無有大智慧,不是世俗上位者無有大根基,實是選擇不同,因此結果不同,就如此簡單。”
“而這帖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陰陽互生,肉體和精神,自我和宇宙,之間的辨證和統一的關係,以及駕御法術的原理,以他山之石,而攻得我山之玉,這就是大家必須明白的一個道理,只有不斷從周圍的事物之中獲知真理,才有大成的一日。”
“希望諸位努力精進。”
說完,劉得宜就自己出了房間,這其中數百句中,其實隱含著天心修煉之道,就看他們能夠不能夠明白了,當然,更關鍵的是,告訴他們,道涵一切法,一切法也都有著真理的痕跡,只要明白這點,終有觸類旁通,因此放寬心胸,進窺於道的一日。在房間之內,有幾個人臉色變幻,他們放下自己手中的筆記,相對苦笑。
等到李笑顏上來。看見地就是他在陽臺上彈琴,白衣如雪。神色從容淡泊,看見她上來,他一笑,然後就說:“來,來,我新學會了一詞一歌,你來聽聽。”
言辭純真。點無雜質,雖然李笑顏有話要說,但是還是點頭,坐在了他附近的椅子上,靜靜等待。
“曲水流觴,賞心樂事良辰。今幾千年。風流禊事如新。明眸皓齒,看江頭、有女如雲。折花歸去,綺羅陌上芳塵。絲竹紛紛。楊花飛鳥銜巾。爭似群賢,茂林修竹蘭亭。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清歡未了,不如留住青春。”
純柔而無處不在地力量,如潮水一樣與天地合一的感覺,十里之內的一切,在一瞬間納入龐大的思想流中,上百萬的星星點點的精靈以茶樓為中心。滲透在城市的每一處。尤以樹木之上最多,共鳴共生如此而已。一切從新開始。莫明地歡喜從心而起,瞬間傳播到遠方。
“是辛棄疾的新荷葉吧?”清亮幾聲。徐徐而生,少女豔麗,人生幾何,聽到迷醉之處,她不由靠上了劉得宜的肩膀,輕聲而問。
“是啊,怎麼樣?”
“彈的還算合格,有幾處錯音。”李笑顏側臉凝視,四眸相視,他深邃的眼中一片溫柔,身靠於肩,溫暖厚實,胸中不覺抨抨作跳:“不過我喜歡。”
的確,論彈琴技巧,不過中下之流而已,而且還是向李笑顏學習地結果,但是其中蘊涵的那種天地雖大,無拘於我的自在,以及其中淡淡而堅持的溫和,才是魅力的源頭,使聽見之人不覺一曲忘塵,分外感慨。
“有什麼事情嗎?”等過了許久,劉得宜才問。
“有,大老們終於決定,把周圍三十畝地買下來,聯成一片,這地權可以歸我所有,但是必須保證百分之六十由族內弟子使用。”
“不可能的事情,百分之三十是最大的限度了,對大老們說,目前族內弟子,用不著這樣的比例。”
李笑顏有點苦笑,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就說:“好的,我和他們談談。”
“不用急,先喝了茶再說吧!”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永遠籠罩著一種氛圍,面積可大可小,但是似乎表現地最大也不過周圍一百平方米,在這個空間之內,充滿最清新地空氣,城市的汙染在他面前沒有立足之地,因此所有地人和動物,包括那些雀鳥都喜歡在此跳躍,這個空間隨著他地喜怒哀樂而改變,一切都由他來主宰,這使項帆帆心生恐懼,正因為知道許多事情,所以才額外的恐懼,從她地角度上看去,這個獨立的空間,將這區區一個院子,和這個世界隔離,因此望上去,同坐相擁的二人竟無法直接觀察,彷彿隔著一層透明的罩子,顯得飄渺而不真實。
如果這個領域只是短暫的存在,還用不著恐懼,可是這樣領域,竟然是可以長久保持的,至少她觀察的,就是如此,那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援?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