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新衣服時。
也不知道歐陽凌天是良心發現,還是對比了大多數衣服,最後還是選了她走進店裡,第一眼就相中的那件穿白色半露肩禮服。
點了點那衣服,他說:“後天新聞釋出會上就穿它吧。”
說著,他看向了店中的服務員,“剩下的一副,都給我包起來吧。”
原本已經被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近乎於癱瘓的跌坐在一旁小沙發上的安筱染,一瞬間來了精神,她彈跳著站起身來,指著近百套的衣服問:“你,你要做什麼?這麼多衣服都買下來,你錢多了沒地方花了,多浪費啊?何況我們看上的,不就這件晚禮服嗎?”
小女人十分認真的問著,眉頭都蹙了起來,她見歐陽凌天不說話,就轉身同那服務員揮手道:“那些都不要了,就打包這件就好。”
一旁服務員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戲謔之色,她看向小女人時,眸中盡是那不屑與鄙夷之色,嘴角的笑意更是讓人不舒服。
她看似禮貌的解釋著,卻將安筱染從頭諷刺到了尾,“就是在本市,最末流的宋家,也都知道我們店裡的規矩。你說,大家都是有身份,上檔次的人,誰會願意穿別人挑揀過,傳剩下的衣服。別看你試衣服時,只穿了那麼幾分鐘,這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人手的事情。”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拿給我穿的衣服,是不是有別人穿過。”
不介意別說她不入流,她介意的是,她的男人不可以花冤枉錢。
“當然沒有別人穿過,這衣服從廠家發來,就這樣穿在模特身上。何況店裡的規矩,人盡皆知,我們做服務的,都是有職業操守的,怎麼可能隨便穿店裡的衣服?”
服務員十分傲慢的說著,她雖然知道安筱染的身份,卻因為她種種沒見過世面與招笑的言行,已然對她生出了輕視之心。
安筱染還想再說什麼,一旁的男人直接拉過了她,將她摟緊在懷中,遞上了一張卡。
服務員去結賬了,歐陽凌天才是很有些怒其不爭的搖頭,“你這個女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花得有不是你的錢,你計較什麼。我就是怕你不知道店裡的規矩,說出蠢話丟我的臉,才讓你試了一百三十套衣服。我以為足夠把你累癱了,讓你閉嘴。誰知道你居然……”
連連搖頭,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歐陽凌天很有些無力的道:“以後,出入各種場合的時候,遇到不懂不理解的事情,就給我忍住了。等無人的時候問我,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小女人撇嘴,“你說的對,又不是我的錢。我是不用在意,可我不喜歡你這種富家大少爺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就算這裡的衣服試穿過,都必須買走,那是不是要檢查一下,衣服質量有沒有問題,是不是真的沒人穿過。錢既然花出去了,就不能花冤枉錢。剛才我試衣服的事後,分明就覺得有幾件衣服不是那麼心的,上邊的綢子還有指甲的劃痕……”
很是理解的點頭,見著那服務員走來,怕安筱染再說蠢話,遭人嘲笑,他直接將小女人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後吩咐道:“白色禮服給我,剩下的你們負責今晚八點前,送到我家。”
說完,他拿著白色的禮服,摟著小女人走出了服裝店。
上了車子,他才鬆開了手,卻看到小女人眸中閃過了一抹抹的失望之色。
氤氳的霧氣,瀰漫了她的眸子,她幾乎快要哭了。
“我是笨,是蠢。第一次來這種店,什麼規矩都不知道,所以給你丟臉了,讓別人看你笑話了。可我為什麼說那些話,我當你是老公,是一家人,所以才替你精打細算。我不是你外面養得小情人,看你給她的錢越多,她就越開心。還有,既然你歐陽總裁知道我會說蠢話,擔心丟你的臉,為什麼進店前不跟我把規矩說清楚?”
安筱染很是傷心而又不滿的控訴著,聲音中充滿了哽咽的意味,聽得歐陽凌天心裡一陣陣的不是滋味。
“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帶你進店的時候,我想當然的以為你知道規矩。可當你第一件試的衣服並不是這件白色的禮服。等我想起來,你不會了解這些規矩時,已經沒有時間跟你說了。”
歐陽凌天不喜歡解釋,越是解釋脾氣越是暴躁,聲音提高了八度強調著,“還有,你好好想想,我說你給我丟臉了,不讓你說話,真的只是因為你丟我臉了那麼簡單嗎?”
“不是嗎?在我看來,就是這樣。”
安筱染賭氣的說著。
歐陽凌天也生氣了,愈發沒好氣的嚷道:“所以說你蠢,蠢到了極點。別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