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就是反被我殺死在當場,也只能落得個活該二字的下場,也不知道你們背後的那位司徒夫人,會不會給你們的家人一筆安家費。我提醒你們,我是歐陽凌天的妻子,也許歐陽家在m市算不得什麼,可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相信t市會有人出面找你們討個說法的。”
保鏢神色陰鷙,任務完不成也是要受罰的。
上個月就有一個人把任務給搞砸了,結果被夫人發配到烏干達去了。
他們誰都不想有這樣悲慘的結局,可想想若是傷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也是得不償失的。
他們遲疑再三道:“歐陽少奶奶,你放了我們的人,我們離開不為難你就是了。”
這是迂迴政策,他們選擇先離開,然後再找機會對安筱染的動手。
這樣的手段,根本就騙不到她。
莞爾一笑,她並不拒絕,也不收回槍,只是道:“你們這位夥伴傷得挺重,請你打電話送他去醫院取子彈吧。我可不想這個人突然死了,我明天要揹負上殺人的罪名。”
她手是槍不拿開,保鏢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自然不明白,叫來救護車,送人去醫院是這個女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可他們若是不遵從,似乎事情對他們而言並不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這個女人已經開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趕到當場。
一狠心,一直與安筱染對話那人,拿過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笑盈盈的看著那幾人作為傷者的擔保人和看護者的身份,被請上了救護車,安筱染就是同他們擺了擺手,那笑容之狡黠,看得幾個保鏢,一陣陣的惱火。
救護車一開走,安筱染就打了報警電話。
而後,她匆匆忙忙的發了幾個簡訊,就咬著嘴唇等在了當場。
不多久,警察趕來,向安筱染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後,就將她帶回了警局。
警局中,警員並不急於向她問具體情況,做詳細筆錄,只是喝茶看報紙,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安筱染的心開始下沉,她催促著,“咱們可以不可以快些做筆錄,我還有事情要去辦。”
警員沒了在事發現場時對她的客氣,很是不耐煩的喝著,“催什麼催?沒看見我正辦公嗎?”
“喝茶看報紙也是辦公啊?”
牙尖嘴利如安筱染,豈容旁人這般的忽悠她。
警員生氣的將報紙一摔,一拍桌子道:“你急什麼啊?就算現在給你做了筆錄,你也不能走。得等這個案件的另一個當事人到場,對照你們兩個人的口供,確定沒問題,一切如你所說,你是正當防衛,或者對方雖然被你擊傷,卻不想狀告你,你才可以離開。明白嗎?法盲!”
安筱染深呼吸著,將滿心的怒火壓了下去。
她在等,卻越發的覺得忐忑不安。
從傍中午時分,等到了傍晚六點多,她聽到走廊傳來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而後,她就看到一直如同大爺一般坐在當場的警員,騰然的站起身來,快速的跑到門口。
再那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走進辦公室的第一時間,警員就來了一個超級誇張的大鞠躬,“司徒夫人好。”
這個名字,讓安筱染心頭一震,猛然回頭,望向了那位雍容華貴,看起來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卻早已年過四十的女人。
她臉上有著迷人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至極。
安筱染髮誓,若非她先遇到了那四個保鏢,她絕對會當這位夫人是天下間最善良的人。
此刻,她卻只覺得全身上下,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身體不斷顫抖著,她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開口問那警員,“現在開始,是不是可以做筆錄了?”
司徒夫人見到她,亦是一怔,如同所有司徒家的人,看到她是那般駭然萬分。
不過她終究是上了年紀,有閱歷有城府的人,駭然的表情在她臉上轉瞬即逝,而後她就笑著上前,捉住了安筱染的手,“傻孩子,做什麼筆錄啊。你是馨兒的朋友,這件事伯母做主,就這麼過去了。”
說著,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著警員,“這件事由司徒家出面,就這麼了了。以後不許找她的麻煩,知道嗎?”
說完,她就拉著安筱染的手,帶著她往警局外走。
這一路走去,她只覺得那隻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如同鐵鉗一般,越捏越緊,“不,我不要走,這件案子不能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