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木材燃燒而出的普通火焰而已。
尋常火焰,如何能融化得了此等玄冰?
“既然一團火焰不行,那我就多用幾團火焰!”
趙鵬心思一橫,再度抓起一團火焰,拍在了丹爐之上。
下一瞬,趙鵬神色勃然一變,只因他不小心將手掌貼住了寒冰,手掌與寒冰死死的凍在了一起,掙脫不得……
這該如何是好?
“莫非我要捧著這座煉丹爐,跑去找趙家的長輩幫我融化玄冰?”
趙鵬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正要尋找對策,手臂之上卻猛地出現一股烈烈炎流,從掌心當中衝了出來。
呼呼!
熊熊烈焰,色澤青黑,璀璨奪目,化作一條青色火龍,出現在趙鵬左臂之上,點燃了趙鵬的衣服,眨眼之間就將整個衣袖,燒成了灰燼。
趙鵬趕緊施展出控火擒龍手,試圖將手臂上衝出的火焰控制著衝向前方煉丹爐。
可這控火擒龍手雖有擒龍之名,卻終究只是玄級武技而已,在天地玄黃四種等級的武技當中,位列倒數第二,威力實在有限,又怎能輕而易舉就將青色火龍擒住?
這火龍氣勢洶洶,看上去極為恐怖,實際上卻僅僅只是點燃了趙鵬的衣服而已,沒有將趙鵬的身體髮膚燒傷分毫。
轟隆!
雷霆炸響,震耳欲聾。
凍住丹爐的玄冰,應聲而碎。
丹爐頂端的蓋子自動開啟,濃濃藥香從丹爐之內飄灑出來,有三十六顆晶瑩剔透的丹丸,整整齊齊的排在了丹爐當中。
“這跌打損傷丸果然只是不入流的丹藥,丹成之後竟然就這麼躺在爐子裡,一動不動。要知道當初典通玄煉成丹藥之後,那些丹丸就像有生命一樣,一顆顆從丹爐裡飛了出來,滿天花雨一樣飄在空中……”
趙鵬朝著煉丹爐稍稍看了一眼,掏出一顆丹丸聞了一聞,旋即丟進口中,細細品嚐,將這爐中丹藥與尋常跌打損傷丸對比了一番……
“常言道是藥三分毒,一般的丹藥當中,都會含有幾絲毒素,多吃無益。可是,我以陰陽相悖為雷的煉丹之法,煉製而成的這一爐丹藥,卻無一絲毒素,而且這爐中丹丸比起尋常的跌打損傷丸,藥效足足強了三成!”
趙鵬眼中滿是驚喜,掏出一個藥瓶子將這跌打損傷丸一顆顆裝了起來。
如今一爐子丹藥煉製完成,日宗煉丹術的精要之處已經參悟透了,趙鵬並不急著繼續煉丹,而是凝神靜氣坐了下來,目光在自己左臂之上,來來回回打量著。
剛剛就是這左臂突然起火,燒壞了衣袖。
趙鵬深吸一口氣,凝視著青色火龍紋身,心中浮想連連。
“我從光柱大門裡出來之後,左臂上就莫名其器多了一道青色火龍紋身,今日左臂突然起火,莫非就是這青色火龍紋身的效果?”
“我施展尋常火焰之時,不能將丹爐上的寒冰融化一分一毫。可剛剛那一抹青色火焰,卻輕而易舉融化了寒冰,莫非這種青色火焰,能與燧天取火得來的天火相比?”
“難道,這種青色火焰也是天火?”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趙鵬心間之時,趙鵬禁不住又想起了殿無雙。“為何我和她身上,會有一模一樣的火焰紋身?也不知在那三天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家大院門口,停著一輛搖搖晃晃、破敗不堪的驢車。
驢車之上,插著一杆破損不堪的大旗。
只有盯著大旗仔仔細細分辨一番,才能隱隱約約看出來,旗幟有一個“趙”字。
驅策驢車之人,是一個十五六歲、長得五大三粗的少年,他死死的擋在車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趙山河得到訊息來到此處,正在與這少年說話。
可惜,少年似乎腦子裡缺了一根筋,完全就不管趙山河在說什麼,只顧著咧著嘴巴,嘶啞著喉嚨大喊大叫,“我要見族長!我要見族長!”
“族長等下就到!你先讓我看看,你車裡裝的是什麼……”
趙山河臉色十分急切,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驢車方向靠近。
時至此刻,趙山河已經是認了出來,這驢車旗幟上的“趙”字,是趙烈當年親筆所寫!
這就意味著,驢車上的旗幟,十有八…九就是趙烈當年的戰旗!
趙山河怎能不心急?
趙烈帶著趙家眾多精銳,前去探索上古遺蹟,十餘年來杳無音訊,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時至今日,突然出現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