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山河心情極為複雜,欲言又止。他也沒有料到,族長居然一個勁的往壞處想。
“莫非這件事情,嚴重到連你都不敢輕易開口的地步了?莫非被他一刀捅死之人,是那三大宗門弟子?”
趙炎默默搖了搖頭,神態變得有些沮喪,頹然坐在白石蒲團上,緩緩說道:“百年之前,我趙家何其風光,別說這懸鐘城,就算是在這整個青雲帝國,我趙家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可是,百年之前那一戰,我趙家精銳之士,盡數戰死,族中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實力一落千丈,我趙家也成了不入流的小家族,人人可欺。若非……”
“若非我趙家與青雲帝國三大宗門,世代交好,百年以來受三大宗門暗中護持,只怕我趙家已經灰飛煙滅了。算算時間,又到了三大宗門,來我趙家‘燧天取火’的日子。”
“在這等關鍵時刻,趙鵬動刀子捅死了人,你卻吞吞吐吐不敢跟我說。此事,十有**,他所殺之人,就是三大宗門的弟子。”
一言至此,趙炎神色一凝,死死盯著趙山河,聲如洪鐘,轟然言道:“就算他殺了三大宗門弟子,我趙家,也要護著他性命不失!”
趙炎越說越離譜,說得趙山河尷尬至極,腦門上全是冷汗,心想,族長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啊!
“族長你誤會我了!”
趙山河為了阻止族長繼續往下說,趕緊將趙鵬之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講完了這幾日發生在趙鵬身上的事情,趙山河又說道:“趙鵬以前不學無術,卻從來沒學過白虎震荒訣。他雖然不懂該如何修煉,可卻站在白虎道場當中,邊看邊學,神態十分專注。而且,在他身上,有一種連我都無法看透的風度氣質……”
聞言,趙炎立即轉怒為喜,極為震驚,驚道:“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趙山河說道:“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絕無半句虛言!”
“赤手空拳打不過的時候,果斷掏出了匕首,可謂是殺伐果斷!為洛兒出頭,以寡擊眾,捅傷趙奢,嚇得周圍之人不敢插手幫忙,可謂是有情有義、有勇有謀!好!好!好……”
趙炎連連讚歎,眼神裡卻有幾分失落,說道:“可惜啊,這混賬雖然大徹大悟了,可他的天賦極差,遠遠比不上他爹趙烈天縱之資。”
“族長!”
趙山河正色道:“就算他不能像他爹那樣,威震四方。就憑他大徹大悟之後那一身膽色與煞氣,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長大成人之後,絕非簡單之輩!”
“哈哈哈哈……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此言不虛!”
趙炎撫掌大笑,長身而起,頭也不回的朝大殿之外走去,步履如飛,足下生風。
“你隨我一起,去白虎道場!本族長要親眼看一看,這趙鵬大徹大悟之後,是怎樣一種氣象!本族長正好也有一件事情,要和他說一說。”
******趙鵬邊看邊學,學了一陣子,就憑著他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把周圍趙家子弟施展出的各種招式,完全記在心中。
“招式已經有了,缺少的只是運功口訣和心法。山河叔有著教導家中子弟修行的職責,有關功法口訣之事,我問他就是了。”
趙鵬回過神來,卻發現趙山河消失無蹤,不知去了何處。
只剩下一個空酒罈,擱在石虎腳下。
白虎道場裡虎嘯聲聲,眾人苦修不停,揮汗如雨。
眾人龍騰虎躍,出拳生聲,踢腿生風。
哪怕是趙鵬的手下敗將趙奢,在修煉的時候,也是一副生猛如虎,威武不凡的模樣。
趙鵬的目光從趙奢身上一掃而過,將趙奢的實力在心中揣摩了一番,想道:“武者錘鍊肉身,分作煉皮、煉肉、煉筋、煉骨、煉髓、煉臟腑、煉血,煉竅,一共八重境界。趙奢這小子,渾身都是腱子肉,應該已經修煉到了煉肉的層次,屬於武者二重境界。”
“我要是和他你一拳、我一腳,實打實的硬拼,以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飯堂那一戰,他卻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他打不過我,一則是他年紀輕輕,實戰經驗不足。二則是打架的時候,我比他兇,比他狠。他見我手持匕首,怕我一刀捅死他,被我一聲煞氣震懾住了心神。他心神失守,未戰先怯,導致他一身實力完全發揮不出來。”
“修煉白虎震荒訣一事,不可耽擱!”
“我已經十四歲了,再過幾年,就會成年。比起自幼修煉的趙奢等人,我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