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起來:“白鳳,你怎麼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手上的力氣大了些:“白鳳,你別在我跟前裝死。”
白鳳笑了兩聲,低低的聲響,恰若清風朗月一般,讓人渾身舒暢,起身的瞬間,臉上再無一絲狼狽。
“凡事要留有餘地,切不可做得太絕。”
夕顏見他臉色不太好,剛想開口讓他不要管自己的事情,卻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國師大人倒是說說,我們哪裡絕了?”
夏夜白不知何時出現在夕顏的身後,揮開白鳳放在夕顏肩上的手,將夕顏緊緊地摟在懷中,佔有性十足。
“夏夜白。”
蘭妃叫了一聲,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裡。
“你不是傻子?”
她躺在地上,右手勉強撐起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
夏夜白冷冷地瞥了蘭妃一眼,轉身看著白鳳:“這世上,誰要是敢傷害顏顏,我定讓她生不如死。”
白鳳嘆了口氣,悠悠地轉過身:“你離開了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夕顏渾身一顫,看著白鳳,心跳得飛快,小白離開,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鳳已經走到蘭妃跟前蹲下,托起她的手:“蘭妃娘娘,得罪了。”
夕顏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甚是煩躁:“多管閒事。”
夕顏哼了一聲,眸光閃過焦慮,與夏夜白的十指相扣:“我們走。”
白鳳亂講,小白他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的,永遠都不會的。
兩人剛出了雪蘭殿,便瞧見一大群手持寶劍的人往白露宮的方向趕,寂靜無聲的皇宮一時間人聲鼎沸,熱鬧了起來。
夕顏靠在夏夜白的懷中,整個身子向後傾斜,仰頭看著他,眉眼間滿是笑意:“是不是白露宮遭採花賊了?”
夏夜白放在夕顏腰上的手緊了緊,將她帶在自己的懷中,低低地笑出了聲:“還是沒有命根的採花賊。”
“你剛才是去見那個人了嗎?”
夏夜白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處理得不錯,我看了還算解氣,至於麗妃那個女人,顏顏你好好看著,總有一日,我會讓她比今日的蘭妃還要慘。”
言罷,夏夜白突然抱起了懷中的夕顏,屋簷之上,一青一黑兩道身影,朝前宮外的方向離去。
商途官道 111 顏顏,你嫌棄我嗎?
園子的小池塘上,荷花開了謝,謝了又開,瓣瓣的荷花與池塘的泥土融為了一體。
葉子尚在枝頭,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半綠半黃的葉子在空中飄飛,最後落在地上,或是池塘中,轉眼秋天,雖沒有滿目的枯黃,卻在夕陽下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紅玉閣內,長長的案臺上,擺滿了各類的賬目,大大小小的像是小山丘一般,比起各地上書給皇上的奏摺也少不了多少,夕顏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靠在案桌上,另外一隻手拿著毛筆,低著頭,不知在批註些什麼。
對面,紅玉依舊是一身單薄的紅衣,雪白的膝蓋裸露在外,眉梢一挑,微微一笑,便是傾國傾城之色,撩人心絃。
“琉璃上下一百零八個道州縣,其中四十二處有我們設立的分店據點,大部分位於邊境之地,單就與南方接軌的雲州就有流出分店,其中與匈奴最近的株洲分店最多,除了經營藥材米鋪生意,半年前,我們又開立了酒樓茶肆,賭坊妓院,現有三十三家,株洲的大小十七處倉庫已滿,今年的氣候好,定然也是可以有不錯的收成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建立屬於我們顏夢樓的倉庫,這樣的話儲存糧食藥材也方便些,一旦發生動亂,調配會方便訐多。”
夕顏聽得認真,卻並未抬頭,手上的動作未停,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賬簿上的資料:“馬場呢?我們在株洲現在有幾處馬場?目前為止,有多少戰馬了?比之匈奴如何?”
“千匹戰馬,都是良駒,若是上戰場的話,肯定不會比匈奴的差。”
雖然未曾親自去勘察過,紅玉的眉宇間卻是自信滿滿,一雙狐媚眼流光溢彩,越發的勾人心魄。
夕顏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這才抬頭,背靠在椅子上,纖細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椅子上敲出節奏,眉頭皺起,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顏顏是在考慮什麼,莫不是擔心那戰馬派不上用場不成?到時候若真的不行,大不了就讓我們的人假扮成琉璃計程車兵好了,一把火燒了匈奴的糧倉,這匈奴要是有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