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長老生氣,東長老連忙笑臉相迎道:“南老弟,別誤會,我這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南長老嘴角微微劃過一抹苦笑,疾言厲色道:“你的好心,我可承受不起。”
噼裡啪啦……”
就在兩人暗自較勁時,酒館裡發出了摔砸之聲,打斷了雙方的對峙。
“你看,我說對了吧!砸你飯碗的來了。”東長老笑顏道。
看到他這副得意的笑,南長老一陣怒火中燒。
“陳壇主,有人砸我們擎天教的產業,你還愣著幹什麼?跟我一起出去會會。”
“是,屬下遵命!”
說完,陳興海跟著東長老向酒館堂中走去。
佇立凝視的嶽漢山,看著兩人走遠,連忙轉過頭道:“爹……爹,我們怎麼辦?”
“唉!”南長老仰首吐了一口長氣,閉目道:“該來的終究會來,誰也阻止不了。”
聽到他這話,嶽漢山輕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他,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酒館老頭閉目頓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哎!”嶽漢山垂首應了一聲,跟著酒館老頭向堂中走去。
此時酒館堂中,聚集了許多人,大多數都是來喝酒的,因為沒人招待,一個個都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孃的,老子聽說這有好酒,好不容易來一趟,他孃的就是這待遇!”一個嘴角處長了大黑痣的男子道。
“就是!哥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這小酒館還擺上架子了。”跟黑痣一起來的一個瘦子男子跟道。
而那推翻桌椅,並且打碎酒壺的男子,就是長著大黑痣的男子。
“大哥,砸兩個酒壺,不解氣,不如給他全砸了吧!”黑痣旁邊的男子建議道。
聞聲,為了解心中之氣,黑痣男子道:“好,全砸了,看他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其餘的人聞言,也跟著不停的嚷嚷開來,一時間說什麼的有。
就在眾人為剛才的話付之行動時,從酒館後院走來兩人。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砸這個酒館?”說話之人還沒有出來,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從後院穿了出來。
黑痣男子與堂中的其餘客人,都不由向聲源望去,他們倒是想看看這說話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聲音頓了兩個呼吸,說話的東長老領著壇主陳興海,從裡面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沒見人之前,眾人還以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當看到一個白頭髮的老頭時,眾人都不由笑了笑,顯然對他很是不屑。
“我當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一個半截人啊!”首先對其戲謔的就是黑痣男子。
聽到他的話,東長老並沒有說話,而他身後的陳興海,對其接道:“你小子說的半截人是什麼意思?”
“哈哈……”聞聲黑痣男子仰首大笑了起來,並且他還對旁邊的瘦子道:“原來他是個棒槌!”
瘦子聽後,也跟著仰首笑了起來,附和道:“是啊!還真是。”
其餘客人,一下子也都笑了起來,看他們的表情一致,好像他們是一夥的。其實不然,看笑話的人,向來都是如此,只要能從別人那得到快樂,他們可不想這麼多。
看到眾人取笑的模樣,陳興海臉上充滿了怒氣,“半截人”沒聽懂,這“棒槌”一詞,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敢惹到老子頭上來了,你們他孃的都想找死。”陳興海髮指眥裂道。
“小癟犢子,敢罵你爺爺,你才想死呢!”黑痣男子戟指怒目,根本不怕對方,似乎也不是善茬。
看到對方如此狂傲,陳興海剛想出手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此時卻被前面的東長老攔住了。
剛欲要動手的陳興海,連忙止住了動作,沉聲道:“東長老,為什麼不讓我教訓他?”
東長老看了看後面,見南長老還未跟來,遂道:“幾個小貓妖子,不必這麼傷肝動火。”
“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如此囂張?”陳興海憤憤不平道。
“就讓他們先蹦躂幾下,一會兒他們就沒機會了。”東長老心平氣和道。
聽了他這番話,陳興海自然知道其意,遂向後退了一步。
見兩人嘀嘀咕咕後,且陳興海又退了回去,這讓很不服氣的黑痣男子,又是一番忻忻得意。
黑痣男子神采奕奕道:“還是這老頭識時務,知道出頭椽兒先朽爛。”